“奉孝快快免礼,汝抱恙在身,须得好生静养,连日交战,风餐露宿,倒是吾考量不周之过矣。”
周公瑾二十名动天下,徐元直入江东封坛拜将,他司马仲达,亦不差矣。
郭嘉面色惨白,长出一口气,“如此,颍川可守矣。”
曹操思忖瞬息,双眼猛地一阵收缩,“淮北?”
“主公还需传令陈珪谨慎驻守,那屯驻下邳之高顺,并非无能之辈,今徐庶率军渡河屯驻洨县,所觊觎之处,必是沛国尔。”
“北地探马来报,官渡之战后,曹操帐下郭嘉病重,怕是经不起舟车劳累,曹操之人,善拉拢民气,自是随军照顾郭嘉。”
曹操双眉微皱,“奉孝此言何意?”
“曹操车驾可曾回防许昌?”这一日,率军正连夜进军颍川的刘备,于顿时朝着身侧的司马懿问道。
“听闻郭奉孝于官渡战前,献上十胜十败之计,又以草木皆兵之计,大败袁绍,此等贤能,却也难逃天命尔,当是天妒啊。”刘备叹了口气道。
“徐州……咳咳……”郭嘉咳嗽几声,惊得曹操当即上前搀扶,却见郭嘉摆了摆手,“徐州之地,可命吕虔之兵退守彭城、以陈珪把守沛国、琅琊一线,若袁谭来袭,大可遣使将琅琊之地割与青州。”
“那青州袁谭如何?官渡战时,其与程昱、吕虔对峙,后得江东军助战,陈宫率张辽、臧霸之兵长驱直入,失了吕虔等数路兵马,程昱亦未能在其身上占到便宜,他当有两三万可战精锐。”
“方才探马汇报,算算脚程,该当到了。”
司马懿与刘备并驾齐驱,下认识策马掉队半步,“主公呐,非是懿长别人志气,倒是此人深谋远虑,实乃生而长于军阵行伍之人,即便是吾统帅一军,亦无掌控能赛过此人。”
“天然,曹操疲惫之师,现在又未曾亲率雄师前来,当是吾等可趁之机,吾已命云长率荆州之兵两万星夜来援,现在江东主动撤走南郡、章陵之兵,便是助吾与曹操一战,若错失良机,为江东先取淮北、徐州之地,倒是不妙。”
直到郭嘉复苏,他才松了口气。
“自是泰山、济北之地尔,其父官渡之辱,他身为人子,焉能不报?”
得颍川太守司马防求援,关羽留傅士仁、糜芳扼守蔡阳、湖阳等地,亲率雄师连夜拔营北上,驰援颍川。
“喏。”司马懿于顿时拱手一辑,低下头时,眼中掠过几分忧色。
刘备亲笔手札,遣使往江东秣陵一行,与江东同修于好,以章陵、南郡、江夏、房陵荆北四郡之地割与江东,以左将军,豫州刺史兼荆州刺史,与荆州牧刘琮共掌襄阳、蔡阳、宜城等十县之地,设襄阳郡治之。
“有劳主公久候,嘉有罪尔。”
曹操率军尚未赶回许昌,但乐进、李典两部兵马已到达颍川火线,荀彧聚兖州、豫州屯田之兵,与其合兵一处,以三万余众,进逼襄城。
行进了几里,刘备看着火线乌黑一片的路面,“仲达,到达颍川以后,吾军尚可据城而守,然颍川为曹操占有多年,吾等安身未稳,可分兵弹压各处,以安民气。”
刘备深思瞬息,贰心知肚明,本身于梅园和曹操坦诚布公后叛之,已经完整激愤曹操,何况这颍川被曹操视为禁脔,明显不会等闲舍之。若曹操要分兵击破三路之敌,抢先迎头痛击他这一起兵马。
刘备沉思熟虑好久,微微点头,“仲达之意,正合吾心,到达颍川以后,当由汝执掌调剂众军,迎战曹操。”
“曼成、文谦二位将军可已到达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