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指着那面龙骁营战旗,“这是江东军哪一营兵马?”
赵云抬手一辑,“如有良马,便是万骑亦不在话下。”
让他不测的是,关羽脸上略有思考之色,仿佛是在想着该如何答复。
关羽眯着眼,一手抚须,“为父正有此意,不过……”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正在骑卒身前批示的那员小将,“他为其胞兄之病,弃官回籍,便是为血肉亲情。”
随军而来的荆州校尉探了探身子,看清那面将旗后,面色微惊,“回禀关将军,是江东骁龙营,此营有骑卒不过数百人,步兵却有七八千之众,营中俱是江东军伤虎帐诽谤愈的百战老卒,其统帅是翊军中郎将赵云。”
远处的河滩开阔地上,白马银枪的骑将终究现身,他看了一眼正在批示练习的李严,“正方,智囊命吾前去蔡阳城下叫阵,汝可愿为吾掠阵?”
“喏。”徐晃抬手一辑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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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关平又惊又怒地瞪了一眼跪倒在地校尉,自家父亲正在气头上,汝这般开口诘责,莫不是在寻死。
“后南下逢吾兄弟三人,杀山贼,率千余兵马投奔吾等,为吾兄长交战,亦算仁义,只可惜……”
“这庞统,乃是荆襄名流庞德公之侄,号称凤雏,吴侯刘奇当视其为左膀右臂,那徐庶退隐之时,亦不过如此罢,这一夜,竟是会聚江夏、章陵之兵,俱听他一人调剂……”
“末将不平,将军,那赵子龙清楚就是背弃主公,投奔了江东军,为何末将说不得。”校尉猛地跪倒在地,低着头,嘴里却不甘地扯着嗓子吼道。
“江东军,爱幸亏空旷野地里练习?”关羽指着城外穿戴着甲胄,整齐齐截跟着一员策马立于阵前武将练习的步兵方阵,眼中浮出几分惊奇。
他跟随赵云日短,但亦曾亲眼目睹这位白马将军的神威,那一杆长枪,如同噬血银龙,银枪所到之处,几近没一合之敌。
厥后才得知,是刘奇派人治好了他的兄长。
“如何?要本将军亲身脱手不成?”关羽瞪眼冷喝道。
他拎动手中十几斤中的长刀,眼中略微有些恋慕崇拜,赵云的枪也不是很重,可他的技艺,为何便这般出众呢。
“速去禀报关将军。”
关羽回顾环顾一眼世人,“尔等且听着,现在赵子龙已与吾等各为其主,若疆场相遇,关某毫不包涵,但背后里骂他背主小人者,斩。”
庞统大手一挥,“子龙将军远道而来,舟车劳累,不如明日再战,本智囊亲身为汝掠阵,如何?”
整天动地的喊声,让很多军士都吓了一跳,纷繁凑到城墙垛口处朝外看去,只见,数里外的虎帐内,俄然迈步走出大队军士。
“不好,江东军出营了。”
“将军既往,末将岂能不随。”李严于顿时抬手一辑,眼中掠过几分镇静。
“别的,此番从荆州军中得来很多良马,会连续调入子龙将军骁龙营,主公命汝在一二载组建三千精骑,不知子龙将军意下如何?”
“这已是第几波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军士。
“啪”关平猛地回身,一记耳光清脆清脆地抽在这名校尉的脸上,留下一个红润的巴掌印。
“喝”
“子龙受恩于吴侯,大丈夫活着,有恩必报,更何况子龙这等忠义之人。”
“驾……”关羽听到一阵马蹄声,猛地昂首看去,只见一大队精骑,从江东军大营内敏捷奔出,转眼间便在旁侧的沿河空位上,命人摆上很多稻草人和箭靶,开端练习骑射和骑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