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戋戋乡野匹夫,焉敢阻我?”严舆不觉得意,“好歹,某家也是吴郡第一虎将。”
“大兄,本日便让某做前锋吧。”
两侧排开,有着数十杆小旗,旗号上多有姓氏,但这些家伙,大多都是军中将校。
“多谢将军一番美意。”步鸷微微抬手,“但请恕鸷没法接管,此番两军交兵期近,百余精兵出城,必为敌军发觉,不弱将军赠我几匹快马,夜里,让这位吴将军快马护送我杀出重围便可。”
不过,盾牌合拢的裂缝,还是漏出了胳膊、大腿等部位。
两百步,劈面的长枪兵枪尖上的寒光在初升的朝阳下闪动发光。
“敌我尚未分出胜负,他岂会丢弃旧友,先生此去,莫不是以身饲虎?”
“为何?”太史慈微微皱眉,“这内里兵荒马乱,先生身份高贵,该当在城内互助守城,出运营策,此时外出,如果被那严白虎发觉……”
曲阿迈步来到近前,“将军,先生。”
“噌”一刹时,长枪兵整齐的军阵中,当即走出大队刀盾兵,他们将包裹着一层皮甲的木盾举在身前,将身后的长枪兵大多都给讳饰在身后。
太史慈脸上如有所思,双手一辑,“愿闻其详。”
步鸷眼中掠过几分精光,“那严白兵营下尽皆是无能之辈,他掌控吴郡南部诸县,全赖其弟严舆之能,此人少有勇武,当然,在子义将军面前,却不值一提。”
城外,那两杆“严”字大旗下,有着两员穿戴甲胄的武将。
“弓箭筹办。”太史慈大手一挥,面色严峻的他,刚一命令,城墙上便多出数百把长弓。
“此去……先生多多保重。”太史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曲阿,“曲阿,过来。”
“哒哒哒哒”麋集整齐的脚步声,这些练习有素的贼兵,穿戴着略显老旧的皮甲,大步走向城池。
现在,大队兵卒已经度过湍急的河水,在岸边集结。
八十步的时候,带着亲兵的严舆已经停下了跟进的脚步,他猛地高喝一声,“举盾。”
“子义将军保重。”
这一支兵马中,有着两杆大旗,一高一矮,都绣着“严”字。
步鸷伸手一指南边,“我此番出城,却要星夜南下,去往那余杭城内,劝说许昭来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