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当鸣金声响,孙策转头看了一眼城墙之上的周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面前不远处的太史慈,“太史慈,你我择日再战。”
“传令,鸣金出兵。”城墙上,周瑜深深叹了口气,他已经是看到刘奇中军大帐中,已经有尘烟荡漾而起,明显,又有大队人马在行进。
“刘奇想要靠江东局势赛过我等,须得抽调江东诸郡民夫,数以十万,方可胜我,但是,丹阳、豫章、吴郡山越未平,水贼甚多,且会稽另有王朗、严白虎之辈,我等只需在此迟延,派人送信会稽郡,必得援兵。”
两人走下城墙,乘骑在战马之上,孙策脸上另有忧色,“本日斗将,那刘奇小儿帐下,虎将频出,吾军中虽有昔日父亲旧部,却很难在陷阵之上,赛过他一筹。”
周瑜朝后看了一眼,“孙贲将军。”
“喏。”太史慈双目微红,便是他这等男人,情愿尊一名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为主,也是为时势所破,现在,他却更加心悦诚服。
周瑜那里听不出孙策口中的深意,当即笑道:“那刘奇持续征讨吴、豫章二郡,得了几员吴中骁将,也不敷为奇,伯符忧心之处,但是如何破敌?”
刘繇乃是天子亲封的扬州刺史,乃是大汉正统的皇室宗亲。
刘奇跳下战马,上前将其搀扶起来,“子义星夜奔驰,率军解曲阿之围,本日在此,先败韩当,再退孙策,乃是吾之樊哙,且先下去安息,待到城破之际,吾还要命你率军进城,擒拿孙策,献于吾帐前。”
“公瑾,那是投石车吗?”孙策看着城外越来越多的投石车被组装出来,面色变得有些丢脸。
“哦。”孙策眼中一喜,当即诘问道:“计将安出?”
“末将咋。”
“笮融、于麋二位将军安在。”
两人面色一喜,各自策马出列。
“但是,我等渡江之时,已经裹挟丹阳之兵,此番袁公路,必然与我等撕破面皮。”
“末将在。”
“哈哈……他刘奇小儿虽有奇策,但吾有公瑾在,无忧矣。”孙策满脸欢乐,本身的金兰之好,果然大才。
自家这位主公,固然没有插手太多政务,但知人善用,心有大海,胸怀宽广,如此明主,全部江东,焉敢不从。
这扬州之地,恰幸亏孙策率军渡江南下之前,便归了刘繇父子。
“哼。”孙策不屑一笑,但他重新坐上部将前来的战马之时,看着劈面一样翻身上马的太史慈,眼中也有几分炙热。
两人在府前翻身上马,两人列坐堂中,周瑜再次拱手,“伯符,我等可再向袁公路求援,让他调拨粮草渡江,互助我等奖惩吴中诸郡。”
很快,远处尘烟滚滚,一座座高达十几米的投石车,被送了上来,民夫卖力鞭策,卖力用马车运送赶制的石弹,而工匠们,倒是在雄师当中,告急赶制更多的投石车。
孙策如有所思,凡是周瑜要求,纷繁应下。
“此物发源战国,昔日李信攻楚,二十万雄师,尚且不敌此物之威,却不想,那刘奇小儿,竟是藏着这一手。”周瑜轻笑一声,“不过,伯符不必焦炙,此物能力虽大,但我已有应对之策。”
“怕你不成,本日两百合余合不能擒你,他日三百合以内,定取你项上首级。”太史慈大喝道。
“喏。”跟在身后的孙邵、顾雍等人交汇一个眼神,眼中同时掠过几分赞美之色。
“吾在起兵南下,安定吴中诸县之前,便将投石车改革图纸交由吾父,经数月打造,今吾又变更丹阳、吴郡诸县八万民夫连夜加急赶制,今有八百架投石车,可抛石数百步,轰平城墙,本将予尔等五千兵马督战,庇护投石车,替吾拿下攻城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