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尚可。”孙邵微微点头,现在长江渡口全在刘奇麾下将士扼守当中,但效果必定微小,毕竟徐州、淮南固然多有战乱,但袁术、刘备、吕布等人,也决然不会听任人丁流失。
话音刚落,孙邵和顾雍对视一眼,前者沉默,后者倒是忍不住拱手一拜,朝着刘奇开口,“少将军有所不知,那北来人丁极多,倘若重新登记户籍,各世家豪族收纳流民,引为耕户,且很多士族藏有私兵,如果实施此策,非一日之功,且难见效果。”
“此物唤作犁,是用于耕牛所用,图上有横梁、刃口,用于种田所用,只是,这也是吾假想之一,须得调派农作官员,作坊尝试后推行。”
“前者有我雄师镇守边陲,无人敢等闲犯境。”这几战连胜,几月以内,持续安定陈瑀、严白虎、王朗、孙策等人,刘奇自认,北地的那些诸侯,也不敢等闲复兴站端。
“北地战乱,自黄巾贼叛逆而来,天灾天灾不竭,多有北地士卒大富渡江北来,于江东结芦为生。”
“嘶……”两人互换一个眼神,内心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气,看向刘奇的目光也更加的畏敬。
“是仪如何?”孙邵笑道。
“无他,便是这水车尔。”
“还请少将军见教。”两人同时拱手一拜,暴露一副恭谨的姿势。
“可。”刘奇微微点头,现任扬州长史的是仪,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刘奇取出一张帛纸拿在手上,“尔等可记得中闰年间,十常侍毕岚监制翻车一事?”
“此物吾定名为水车,倒是借江东江河之便,利于农耕之法。”
顾雍猛地站起家来,面色慎重,“少将军千万不成,倘若此物乃江东发明,乃是农耕重器,岂能别传,莫不是助涨别人……”
孙邵微微点头,“山越确为江东之祸,只是山越宗部浩繁,且分离聚居于山林当中,依托险要而守,族中大多儿郎皆可为可战之士,长年任上多有县尉出兵围歼,却一向不能尽全功。”
“若要屯田,耕耘必须便当,只是,现在江东尚未提高农耕,即便是少将军命令,变更民夫、兵卒停止屯田,又如何做到家家户户皆可耕耘大部田亩?”顾雍忍不住问道。
“无妨,倘若不卖,那便以物易物。”
“善。”两人同时点头,他们对刘奇翻手当中拿出来的别致物件儿,已经有些适应。
若不是这么一提示,他们倒是几乎忘了,面前的这一名,但是以一己之力安定江东四郡的少年雄主。
“江东之地,在前朝之时,有地广人稀自称,但北来人丁诸多,经上述一策,便可统计江东户籍人丁,以便吾实施屯田一策。”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侍从递过来的一张帛纸,细心看了几眼,顾雍率先惊呼,“莫非这图上所画,便是翻车?”
“北地耕牛乃是农耕之众,怕是很难……”顾雍面色游移道。
“第三,便是绝户之策。”
“不肯?那便尽屠之,可杀鸡儆猴。”
“山越之兵,自行耕耘,大多以内供盗窟之需,余下,便是在饥荒之念,下山劫夺。”
“屯田制?”孙邵和顾雍对视一眼,前者拱手一辑:“少将军但是要在江东诸县全面推行屯田制?”
“那么第二项,便是练兵。”
“不错,今江东战乱虽已停歇,但淮南、徐州皆有战事,荆州亦虎视眈眈,江东倘若不图强以存,怕是我父基业,朝夕之间,便会落入别人之手,我等也会族灭身亡。”
“且山越不通外界,吾可调派得力官员,励精图治,于四周诸县联络住民,严令与山越互市,经常调派良将出兵攻打,一一剿除,豆割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