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少将军乃江东少主,今代刺史大人巡查扬州,当广开言路,任贤使能,崇尚宽和仁惠之策,征讨山越之时,当适应天命,对外交战之时,当师出驰名。”
“江东六项,大多都是良策,但少将军乃是汉室宗亲,今当今天下受大汉四百年而不遇之最大危急,少将军若发愤匡扶大汉,复兴汉室,当隐伏偃息军队,广开农耕,亲贤臣,远小人,早日筑成建业之城,大事可期也。”
“喏。”
“本来竟是子纲先生,请恕刘奇无礼,来人,再赐一席。”
“先生有何良策献上?”刘奇脸上有些等候,此人饱读诗书,幼年时便游历洛阳等地,多有才名,回到本郡以后,便可被举为茂才,后得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司空荀爽等人征辟他为官,都被他一一回绝,可见,此人当真有大才。
“还请先生指导。”刘奇面色微变,当即拱手一拜。
张纮,也是敢直言纳谏之辈,刘奇天然也得赐与他几分尊敬,他敢当着这么多人直言进谏,便已经成为了本身人。
一时候,全场鸦雀无声。
“北地收买麦米,大多是陈年仓储之物,岂能久存。”刘奇又问。
刘奇堕入了深思,的确,他一开端想的是,收买北地的麦米,能够制作馒头,充分江东粮库,但却几乎忘了,此物如果为北地诸侯所得,对他江东而言,便是大祸。
此人年入中年,脸上已有几分蕉萃,但言谈举止当中,还是带着文士风采,见此人迈步出列,堂中顿时鸦雀无声。
“善。”刘奇重重点头,“吾欲征召先生为功曹处置,不知先生愿否?”
“先生大才,愿投入吾之帐下,实乃吾之幸运,来人。”
“善。”刘奇脸上多出几分忧色,“此乃吾之忽视,亦为先生之功也。”
“若存储之法恰当,可一二载无虑。”张昭满脸带笑,“正巧,老朽家中,便有早在族内看管麦米粮仓数十载老仆,可献上此法。”
献策之前先将你刺眼的事迹夸奖一遍,张昭给刘奇的第一映象,是一其中规中矩的儒士。
刘奇双眉凝在一起,内心模糊已经才到张昭记下来的话语,但他还是忍不住往下接,“当库存耗损十之八九,吾便会下发麦米,作为来年之种,且来年再向北地……”
张昭面色淡定,伸手拿起面前案上的馒头,“此物可充饥,亦可使北地无用之麦米归入吾江东以后,得以重用,以赋税换麦米,倒是奇策,然,少将军可知,此物是否得江东四郡百姓之喜,长年以来,他们以稻谷为食,北地之物,多有架空。”
正如张昭所言,北来之士太多,另有大多数士族心向中原之地。
“本来是子布先生,来人,给先生备长案,列坐本将军旁席。”
“哦,那吾倒是愿闻其详。”
张昭一脸胸有成竹,“暂收麦米,存储仓内,将此制作馒头之法,暂不公之于众。”
刘奇笑了笑,这倒是和史册上记录的他,相差不大。
“先生北来,今在江东尚可安好?”
当即有兵卒走入堂中候命。
张昭无疑是看出了刘奇将在淮南、徐州等地局势有变的时候趁机北上,篡夺敷裕之地,从而夺得争霸天下根底,但他却不点明,这便是高超之处了。
“可南边之地,少有人莳植麦米,本年所购库存麦米若好治一空,敢问少将军,来年如何?”
“一次尚可,北地诸侯麾下,另有智多之辈,少将军派商船北上,如此大张旗鼓,便是傻子,亦能看出三分,另有一点,便是馒头之法,倘若用于官方,怕是不敷三日,便会传入荆州、淮南之地,为敌所用,北地盛产麦米,倒是,怕是资敌之盛,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