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吕布双手朝右边一挥,挡下这一刀,但另一侧,张飞已经勒马转头,又是一矛刺出。
“曲阿小将,可认得许褚否?”
“要退江东之兵,须得刘备。”郭嘉记得曹操曾推心置腹,叮咛他的一句话。
“本日,吕布必死。”郭嘉眯起眼,他郭奉孝想要达到的目标,从未有不对守,面前的局势,也并无例外。
“汝与温侯战过一场,身疲力乏,非吾之敌,还是快些归去照顾曹阿瞒罢。”吴宪大笑道。
“铛”许褚猛地收刀,脸上暴露几分如临大敌的神情。
郭嘉藏于袖袍之下的掌心捏紧在一起,现在恰是大好机会,只要他一声令下,身前设防于中军的两千精兵,便可顺势杀出,此中一半弓箭手,只需万箭齐发,便可将这鏖战中的四将射伤。
许褚双眉微皱,回眸看了一眼已经勒马回身,退入军中的于禁,略微惊奇,“这吴宪,名不见经传,竟有不下太史慈之勇乎?”
“锵”曲阿腾空一枪,点在刀背上,枪杆曲折的顷刻,他双臂一震,已经是卸掉力道,反手一拍,竟是用枪杆将再次平空劈来的刀身挡开,一枪,直接刺向许褚腋下。
“吴中儿郎,竟也有如此勇将。”他松了口气,吴宪这一支偏师,也恰是因为他小我勇武,而势不成挡,现在他被许褚拦下,麾下儿郎,也杀不穿于禁的军阵,反倒是吕布。
“必胜之,可刘玄德,在那虎牢关下,亦未曾杀得吕布。”
他也想让吕布死,当年兖州被吕布夺走,曹操几近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
可在远处郭嘉的眼中,倒是暴露几分忧色。
“文谦将军感觉,许褚能战吕布多少合?”
他的目光在空中和远处的刘备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便拔出顿时双股剑,挺马朝着吕布冲去。
“许褚,一百二十合了,汝竟敢不退。”吕布手中铁戟已经有些发烫,他双目瞪圆,现在若非手中之刃,并非方天戟,他岂能被团团围住。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许氏族兵的尸身,在之前吕布与许褚交兵的四周,足足有近两百具尸身,便是吕布一戟斩杀一人,怕是也须得尽力挥脱手中那数十斤重的铁戟两百下吧。
“吕布,吾誓杀汝。”许褚怒喝一声,便催促着亲卫牵来新的战马,但身侧,一将已经挺枪而出,“许褚将军且安息半晌,待吾率所部儿郎,杀他一阵。”
郭嘉双眼一眯,伸手朝前一挥,“传吾将令,命刘备出战。”
曹操,要吕布死。
“三姓家奴,可认得爷爷燕人张翼德否?”
这等深仇大恨,绝难割舍,更何况,方才,曹仁死于吕布之手。
“喝酒误事,丢了徐州的匹夫,焉敢冒昧。”吕布嘲笑道。
“驾”他马上用刀背拍在马腹上,战马吃痛之下,扬起四蹄,缓慢突入于禁败退的军阵中。
随后,乐进等人一拥而上,便可将刘备与吕布一网打尽。
“铛”张飞愤恚之下,尽力一矛,直接刺中吕布手中铁戟的戟尖,两人身形在战顿时交叉以后,吕布双腿一夹,胯下赤兔马回身就走。
“如果有关张二人,如何?”
“主公呐,汝欲让刘备为徐州牧,如果他当真取了吕布首级,该当如何?”郭嘉眯着眼,看着在刘备插手战团以后,吕布节节败退,未几时,身侧涌上来的亲卫便被三将杀散,吕布头上的锦冠,也掉到了地上,他披头披发,现在那里另有昔日傲视天下的无双姿势?
“铛铛铛”吕布催促座下赤兔马,朝着己方军阵杀去,而身侧关张二将,却如同牛皮糖普通,仅仅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