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面白、身材苗条、双臂有力,与人扳谈之时,眼中充满了睿智的神采,这便是陈登第一目睹到的刘奇。
“今广陵大半在淮南,吕布可取广陵全郡,而攻九江,主公可出兵自豫章而出,渡江直取庐江。”
“这是为何?”
“如此,不知吴侯可愿让吾与少主相见。”
吕玲绮将信将疑,翻开手札以后,入眼,倒是二娘清秀的笔迹,她看得表情愉悦,但看到最后,倒是面色一变。
“然也。”
“且听吾缓缓道来。”
“吴侯克日烦忧,本不该过量叨扰,然吾主重托,却不容有负,敢问吴侯,吾家少主安在?”
“这是天然,子羽,稍后,汝便带元龙前去内宅花圃,与女子相见。”
“温侯情意,吾已晓得,元龙回返之际,还请为吾托谢。”
“这是为何?”
“庐江地点,袁术基业,他如何肯让?且庐江太守刘勋,麾下兵多将广,于江防布下数万之兵,如何取之?”
“喏。”是仪苦笑,他也不知为何,本来最合适的人选徐庶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与太史慈去了城外大营,说是有告急军情。
“哦?如果他早已另投明主,冒充投奔吾等,实为狡计,又当如何?”
“父亲命你来所谓何事?既是接我,为何现在不走?”少女秀眉一挑,当即就拔高了嗓子。
刘奇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尚在内宅。”
少女面前一亮,随即,便听到陈登朝着是仪一拜,“敢问长史,吾可否与吾家少主闲谈几句。”
刘奇行至堂外,在角落里一招手,一道身影笑盈盈地迈步踏出,“主公可见得陈元龙?”
堂下,另有一众穿戴缟素的文武站在两侧,见陈登走来,是仪上前一步,“陈太守,我家君侯有请。”
“此事,不难矣。”
也就是这么个仪态儒雅,行动恭谨,模样不太出众,年近而立之年的家伙,能够将吕布、陈宫之辈,玩弄于鼓掌当中?
“如果商定起兵,讨伐逆贼,尚且师出驰名,然吾等攻陷国土,如何分派?”
“多谢。”陈登朝着是仪的背影抬手一辑,跟着少女走到石亭边上。
陈登内心悄悄叫苦,看着面色越来越糟糕的自家少主,绞尽脑汁,却也没法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陈登将白绫缠于冠上,上前几步,在燃烧的火盆后,恭敬见礼。
“不敢叨扰吴侯,吴侯请便。”
“见了,倒是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