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北逃,当孙策一行人行至平原之际,身后的将士,仅剩二十三人,并且,大家怠倦不堪,浑身带伤。
“主公……主公,末将来迟,还请主公恕罪。”凌操翻身上马,躬身一拜。
“此处为施水绝顶,再往前,便出了山岭之地,如果刘奇再于此处设下一支伏兵,吾军必死无疑。”
北逃,出城以后,孙策所率的骑卒不过百余人,身后狼狈跟着骑军身后的步兵不过千余人,在逃出十余里,冲进一处山岭之际,人马俱疲。
“别的,命二人派兵疏浚三门碎石。”
话音刚落,远处山岭中俄然传来一声长喝,“孙策小儿,潘璋奉主公将令,在此恭候多时矣。”
孙策无法,看了一眼身侧的吕范和徐琨,“此处往成德不敷二十里,吾军抄巷子,四周有山岭,如果刘奇帐下,非是酒囊饭袋之辈,必有伏兵于此山岭间埋伏。”
“哈哈……”孙策当即大笑。
“快些回城,吾军独一后路便是成德,倘若刘奇知兵,必会先断吾军后路。”吕范面色大惊,随即,三人带着千余兵将,快马加鞭,朝着成德赶去。
当他们赶至城门外,城头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员战将。
刘奇微微点头,“合肥一城,唯有北面被吾军放开,围三缺一,东西南三面皆是吾军驻守城池,淮水以南,更是一片平坦,他们便是逃入四周山林,也难以存活,唯有北逃。”
“吾军,千万不能久留,如果与伏兵厮杀,再被追兵赶至,深陷重围,必是死局。”
吕范上前朝着孙策抬手一辑,“主公莫要游移,吾等绕城北上,公瑾雄师现在必然已经攻陷寿春,吾等可派出轻骑求援,尚能摆脱追兵。”
“孙策小儿,可识得爷爷樊可否?”樊能一手扶着长刀,一手抚须大笑,他的眼中尽是畅快和复仇的快感,当日,孙策率军渡江偷袭,他的老友张英,可就是死在孙策枪下。
“北逃,便恰好落入吾军瓮中矣。”刘晔立于顿时笑道。
却见,那一支行军行至数十步外,一骑径直策马来到近前。
“坤桃一起辛苦,若非汝率军赶至,策将朝不保夕矣。”
吕范面上涌出几分忧色,“刘奇不过得父辈根底之便,算不得豪杰,待主公得了九江之地,便可东山复兴。”
“喏。”当即有两骑快马踩着尘烟拜别。
言罢,四周山林中俄然射下麋集箭雨,顿时,孙策所部阵角大乱。
孙策看了一眼旁侧吕范,“子衡,看来,吾等命不该绝矣。”
“末将前去抵挡追兵,子衡,快些护送主公突围。”凌操大喝一声,当即带走一半步兵,策马杀向太史慈军阵。
孙策狼狈而逃,当他行至五里坡外,回看四周,步兵仅剩小半,加上骑卒,仅剩五百余众。
“主公,公然不出所料,那孙策,果然从北门杀出。”刘勋扶剑立于刘奇身侧,一脸奉迎。
数百兵将绕城而走,樊能马上命人大开城门,从侧门反击,顿时,阵脚大乱。
“将军,吾等实在是走不动了。”
“如此甚好。”刘晔也垂垂接管了刘奇兄长的身份,但他谈笑举止之间,还是保持着君臣之礼。
凌操不敢鞠躬,但他看了一眼孙策身后的残兵败将,心中也是一阵怜悯。
“孙策小儿,周泰在此,还不速速上马受死。”不远处的门路绝顶,俄然杀出数千伏兵,那领军之将,肤色乌黑,面色狰狞,手持偃月刀,多么威武,不是周泰,又是哪个?
“喏。”刚从城头下来,浑身还带着血迹的董袭,一脸冲动地朝着刘奇抱拳一拜,便当即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