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吾所料不错,徐元直,必已率军北上,攻取西曲阳、阴陵等地。”
“报……主公,三面城门,敌军已建议攻城,数千江东兵,已经沿着云梯、井车,登上城墙。”
“子烈将军稍安勿躁,城外兵马虽独一五千之众,但太史慈精骑就在一侧,如果吾军出城,太史慈率军从侧翼偷袭,吾军必败无疑,此乃敌军诱敌之计矣。”旁侧,一名白衫文士当即出言劝止道。
孙策面色泛苦,“子衡,以汝之见,可还能守一日?”
“北门乃吾军突围,独一朝气地点,子衡断不能推让。”孙策深深地看了一眼吕范,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长枪横于缰绳前,“吾去也。”
“伯海将军正率军将城上之敌清除,敌军已登上城墙三次,每一次都是以数千之兵强攻,共同井车、床弩,吾军,死伤惨痛。”
这半月以来,徐庶并未命令全军攻城,但却一向以投石车轰击南面城门,如果……
“城墙上情势如何?”
孙策看了一眼吕范,“子衡,城中兵马另有两千,吾予汝一千兵马,驰援北门,吾率军一千,驰援西门。”
“咻咻咻”,孙策等人策马分开之际,一转头,便可看到密密麻麻,如同冰雹普通的石弹,直接覆盖了南门城门楼。
孙策双眉微皱,“南门若弃,太史慈麾下数千精骑,便可长驱直入,吾等便是突围,也逃不过。”
“入夜以后,吾军必须突围。”吕范面色惨白地看着远处已经在石弹轰击下垮塌的城门楼,更看了一眼不远处被石弹摧毁的房屋,这等凌冽守势,难怪敌军不消派人攻城了,这些石弹,便是最好的攻城利器。
吕范笑着从袖间取出一封密信,“此乃方才吾登城之前,一标兵从北地传回手札。”
反观刘奇,本身勇武不敷,但却知人善用,麾下几大中郎将,肆意一人,都能独当一面。
“如果三门皆如此,合肥,当弃。”吕范看着身边来往不竭的伤兵和援兵,在城墙马道上驰驱,按着腰间长剑,一旦城墙失守近半,他便必须亲身登城作战。
次日一早,当刘奇带着虎贲营的五千军士,于南门城外布阵,在他们身后,是五百架投石车,呈圆弧形朝外分散,间隔城墙足有三百步,便是城头也有十几架陈旧的投石车,也没法进犯到城外。
孙策眼中也有些意动,他的目光,紧盯着那面“刘”字将旗下的银甲身影,眼中杀气越来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