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回营,尽皆大笑,本日一战,他们的斩获多么丰厚,便是缉获的马匹军器,也足以让他们将部卒扩大数倍。
一众文武列坐两侧,尽皆听着现在从淮阴送来的战报。
“江东军看似倾巢而出,但据可靠战报,吴侯刘奇未动,其麾下,另有吴宪、朱桓、潘璋、徐盛等将尚未变更,吾军现在如果渡江南下,岂不是自投坎阱?”周瑜轻笑道。
孙策坐在堂上,一脸如有所思。
“不想,刘奇小儿,防吾孙伯符之心,如此周到矣。”孙策叹了口气,比拟广陵,他倒想现在坐拥江东任一一郡。
“君侯可遣诸位将军,光复北地诸县,亲身于北岸收拢战船,做出渡河攻伐盱眙之状。”
吕布笑着看了一眼众将,目光看向陈宫,“此战,还很多谢公台之策,吾军杀出之际,袁军早已人困马乏,久战之下,体力不支,沿途追击之时,竟有很多脱力之下,舍弃了甲胄兵刃,当场跪降之辈。”
吕布面色一沉,“公台之意,只取北地诸县,不取广陵?”
帐中顿时又是一阵大笑,吕布入主徐州以来,名不正言不顺地从刘备手上篡夺,徐州士族并未服他,现在一战,当真是让他帐下的众将感觉有些扬眉吐气。
周瑜当即大笑,“吾军以受命回军,保护合肥名义西进,一起可通行无阻,到时,主公率前军先行,吾率后队一起领受城池,收拢降卒,吾等可借历阳据江东之兵,一起攻打寿春,灭袁术以后,当可将九江支出囊中,谋淮南,而结吕布,可拒江东之兵矣。”
“若吾军暂将广陵让于孙伯符,此人必不会结合张勋所部。”
陈宫迎着帐中众将深思的目光,闲庭信步地走在帐内空位,“若吾军携大胜之势南下,孙策必助张勋与吾军决斗。”
同一时候,广陵孙策大营。
“主公,张勋已命人数次催促进兵,吾军当真不出?”朱治双眉微皱,“如果张勋败亡,吕布携大胜之势南下,吾军困于广陵之地,南北皆敌,该如何是好?”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侧的周瑜,“公瑾觉得,江东军,何日可破舒县,打击合肥、历阳等地?”
众将对视一眼,也未曾出言辩驳,便是陈珪,看向陈宫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恭敬和顾忌的庞大之色。
陈宫在吕布面色踌躇不决之际,一手抚须,“此战,江东军必胜,取庐江以后,必须率军东进,以水路、陆路共取九江,袁术陈兵于陈国、汝南、盱眙等地,寿春四周诸县,守军未几,其必然命令张勋回援,到时,孙策所部,必会顺势西进,到时,君侯可顺势南下,光复广陵,遣大将屯驻广陵,南下可渡江取丹阳、西进,可进兵九江矣。”
说着,他看了一眼帐中的陈珪。
略微思忖以后,吕布重重点头,“如此,便依公台之计罢。”
陈宫大笑,“此战吾军虽胜,但伤亡惨痛,已有力再攻九江,且吾徐州境内,一郡十余县尚在敌手,若要攘外,必先安内矣。”
说着,陈宫的目光落到陈珪脸上,“饶是汉瑜族人,于广陵刻苦矣。”
“君理将军莫要焦炙。”孙策正待开口,帐下鲁肃已经一手抚须,“吾军非是不能出兵,而是现在,机会未至矣。”
“公瑾,吾军此番,若取九江,能够赶在江东、徐州之前?”
“主公谬赞矣。”周瑜一边谦逊落座,目光却和身边的鲁肃互换了一个眼神。
“为君侯效命,保徐州百姓安危,广陵陈氏,受些磨难,亦是理所该当。”陈珪不卑不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