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莫非是忘了攻占龙舒的吕蒙所部。”
阎象没有答复,他在袁术称帝之前,便多加劝止,是以,为袁术所恶,但现在,他已伶仃汉臣诸侯以外。
刘勋扒着城头,望着城外正在繁忙中搭建的大营,一手紧紧捏着城墙外沿。
阎象看着城外偃旗息鼓的军阵,“吕蒙所部兵马,满是刘奇安定几郡山越以后,从山越精干中遴选,练习而成,奔行于山林当中,强行军,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刘勋叹了口气,“陛下这两千精骑,乃是讨董之际,从北地招募的儿郎,此中另有一部乃是孙文台旧部,如果折损于此,吾有何脸孔再见陛下?”
刘勋面色非常丢脸,“如此,吾军,便只剩两条路可通九江。”
“吕布所部马队精锐,勇猛非常,且其麾下,有大将张辽、高顺等人,兵少却善战。”
“纪灵将军,进兵陈国,听闻,曹孟德已在许县誓师发兵,吾大仲已与徐州、江东前后开战,如果三线作战,怕是……”
“古来用兵,十倍围之,五倍困之,他徐元直便是孙武活着,仅凭三万之兵,如何破吾?”
刘勋眯着眼,“此番,吾已将庐江各县之兵会聚于此,寻阳、皖县、居巢、龙舒接踵失守,吾军损兵折将万余,现在城中之兵仅两万,进击不敷,但守城不足。”
刘勋沉吟半晌,“吾已晓得,彻夜,便再向寿春求援。”
阎象看着即将暗下来的天气,“若不出吾预感,数日以内,北地诸县,尽数将落入江东之手,大人,此番,若临湖、襄安两地有失,汝吾,便成孤军矣。”
“别的,他没有趁夜进军,以震慑吾军,便是为了防备吾军趁他安身未稳之际,出城偷袭。”
刘勋满脸暴怒,一手拎着传令兵的领口,“那吕蒙所部,皆是山越精锐,然太史慈所部满是马队,六安如何失守?”
阎象看了一眼刘勋,“此战,吾军败象已现。”
四月初,徐庶率军三万,到达舒县城外。
阎象回身出府,回到马车座上,“快,回太守府。”
“那该如何是好?”
“现在战机已失,他随行兵马,大家精力充分,早有迎敌筹办,军阵以后,虽有大队民夫工匠运送攻城东西而来,但军阵当中,在那刀盾兵以后,多有沟壑,便是为了防备吾军马队。”
晌午过后,雄师攻城,刘勋在府内烦躁不安,江东军于西城门外下寨,只用投石车和井车强攻,城头兵卒,短短两个时候,便折损上千。
阎象面色微变,细心打量几眼信封的材质,“此乃汉纸,汝怎敢将此手札取入府中?”
“庐江北部诸县,守军加在一起,尚不够数千,太史慈乃江东虎将,天下皆知,攻取六安,当在大人料想当中。”阎象迈步上前,“还请大人当即传令临湖、襄安守军,不得出城作战,死守城池,别的,再派传令兵,向陛下递上死别之书,倘若陛下不能命七路雄师回师,不但吾庐江之地不保,便是九江,怕也会落入江东之手。”
“主上,这是半个时候前,一名壮汉投入府内的手札。”
阎象微微点头,“北去合肥,须过龙舒水,若吾是江东军统帅,只需遣兵两千,于河岸后的密林设伏,吾军过河之际,半渡而击之,吾军,必败无疑。”
“如果不出所料,北地诸县,数日以内,必有战报传来,落入敌手。”
“不出半月,吾军必为吕布所败。”
刘勋微微点头,双眼紧盯着那一面“徐”字大旗,“徐元直并非无能之辈,他能在攻陷居巢之前,便抢占龙舒,袁胤和黄猗,败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