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初三,值少傅循例讲课之日,众公子沐浴后,清算衣冠,早已入阁中闻道。
“远来之客姜白,见过二哥!”梯下足浸,一青年上阁来。
“尔!”姜淮血气翻涌,恨恨不平。
“狄风野民,不敷以论大事!”姜淮肝火未消,姜白在此,莫说博览群书之雅兴,连喝酒也觉平乏有趣,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诺!”众寺人点头称是,手持净鞭,退出长廊后,在门庭留守。
此法普天共用,不但诸侯,连世卿大夫也要遵守。
离宫十五载,姜白心有动乱,两宫宝殿他自认得,可这公子府却未曾住过。
“多思无益,回府吧。”姜畏笑了笑,并未点破其中启事。
“二哥请!”姜畏端着爵,以袖遮面,将酒水一饮而尽,口赞道:“酒香纯酿,桂味婉转,好酒,好酒也!”
“小白!”姜淮握拳,目中恨怒,寒光如雪,彻骨凌霜。
姜淮,姜畏大惊,王宫禁地,上至公子,下至大夫,都不得擅自携器入内,公子白于午门斩马,难道求死也?
“斩马?”
姜白不谦辞,取过酒来,扬头一口,沔水入腹,倒去了浑身之湿,道:“诸位慢饮,白不扰。”
“草泽乞人,何敢与吾道兄弟?”姜淮鄙弃道。
公子府建在玉芙宫于华阳宫之间,居广元殿以东,正阳当空,金光斜射,足一窥其壮阔之色!
“军国之事,干系严峻,你我于此言谈罢了,来来,喝酒一番如何?”姜淮说着,从案上取两爵,斟满酒,置于姜畏面前。
姜白在圣子像前施礼一拜,转入阁中,只闻那木楼之上,传来阵阵私语之声。
“四弟不愧为酒中里手,此酒名“桂玉”,乃沛国佳酿,一壶代价百刀。”姜淮大笑。
说着,往藏书厨走去。
“何故惊吓如此?”姜淮猜疑。
“诺。”两人幼年,方才只觉猎奇,兴趣一无,便无话了。
接着上回说道,姜白进午门后,由寺人带路,一行人去往公子府。
正值两人大图酒色时,公子同与公子川走上楼来,二话不说,抓过爵来,胡喝一通,然后倒坐塌上。
“公子,请入内!”徐寺人见他鹄立府前,惶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