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客气了,戋戋一点贱名怎能与王爷相较,端坐高船之上,佳句可传千古,令得一众楚地之士哑然无声,实是令我辈佩服。火线得闻圣谕知王爷驾临江淮,坐镇泗州,朗还思及在这附近以内便有高人能够请益,心甚慰之。却不料与卑职辖下竟遇此事,实是惶恐,若非不善纵马必将与雷总捕头同至,还望王爷赎罪。”李从嘉提起高越便是有靠近之意,秦朗怎会听不出来,先是出言将淮王夸奖了一番以后便又正色请罪,热忱客气当中不失高低之分,显得安闲自如。
“秦知府免礼,孤在宫中便从高师口入耳闻竹轩之名,常为赞之,此番前来未料竟会遇见此事,倒是让知府受累了。”面对这一州之首,李从嘉亦要起家相扶,他口中的高师乃是高越,竹轩则是秦朗的号,算起来两人也算有同门之谊,这在宦海上便是很靠近的干系了。
“濠州知府秦朗拜见淮王。”不一会一个一身官府面白微须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便跟着王云林到了堂中,见到淮王立即上前见礼,此时雷横等三人则早就站起退在一边了,来的恰是他们的顶头下属。
“雷捕头如果感觉还需考虑,孤能够给你两个时候再加思考,此究竟在是天怒人怨,孤是定要查之而后快的。”方才秦朗出言之时李从嘉一向在细心留意他的神情,并无任何非常之处,但听其言语却还是有过于主动之嫌,当然这能够解释为为淮王分忧,但以其传言中的形状应当不会如此勇于担责才是,事若变态必有妖,李从嘉此时的出言一来还是表示本身果断的态度,二来也是为雷横稍稍减缓压力。
“能得淮王和秦大人如此信赖推许,又是卑职分内之事,当以两月为限破获此案,不然雷某情愿摘下头上官帽任由发落,不过此事触及四年前海州之公案,凶手亦有能够埋没与他处,还望王爷能够给卑职以便利。”雷横闻言又再思虑了半晌以火线才果断的言道。
秦朗听结案情便是沉吟起来,神情极其专注似已沉浸此中,李从嘉也不出言打搅,只是悄悄察看,约莫盏茶时候以后他方才对淮王言道:“王爷,雷捕头胜任濠州总捕以来破案无数,多有陈年积案在其手中水落石出,此事出在濠州,方才得闻又是极其庞大隐晦,故卑职觉得当要以雷总捕头为首,集结各方得力之人助之,兹事体大,一旦传将开来恐会激起民愤,更要期限破之方能安民之心,请王爷示下。”
“淮王所言极是,此等残暴之强盗不将之绳之于法秦某实在愧为这濠州知府之职,雷总捕头,方才查案可有所得?”秦朗闻言点头称是,也是一副义愤填膺之色,对淮王说完便回身向雷横问道。
秦朗如此一问李从嘉的感受倒是有些奇特,因为此举很有喧宾夺主之嫌,以方才他的表示来看当不会如此。不过雷横乃是他的直系部属,此案又事关严峻,起码在明面上也不能说对方失礼。是真的心急此案一时有些闪失还是用心为此摸索李从嘉的反应?六皇子此时面上不动声色,假定是因为前者他还应当欣喜对方的所为,但如果后者他越是沉着就越能让对方迷惑,这一份耐烦李从嘉还是有的。
“回禀大人卑职快马奔来其间,王爷麾下军士将现场保存极好,一番详细勘察以后……”雷横闻言中规中矩的又将刚才的行动与阐发都详细说了一番,李从嘉当真听之二者之间并无半点差别。
濠州知府秦朗,锺瑞年的动静和徐铉的言语当中都曾提到过此人,前者是“长袖善舞,摆布逢源”后者则是“精擅高低迎送之道”,二者不异之处在于“治政有能”。要让六皇子以当代的说话来讲的话就是情商智商双高,为人八面小巧事情起来还表示出很强的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