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琏点点头,排闼而入,那女子随后关上了门。屋子里,点着几根红烛,烛泪已经铺满了灯座。这是一间两进两出的屋子,屋子里还栽种着盆栽,让屋子里看起来春意盎然。
潇湘阁本日的人还是很多,看来都是平常的客人,杨琏大摇大摆出来,环顾了一眼四周,红男绿女正在互颂衷肠,一副两情相依的模样。杨琏淡淡一笑,正要上楼,还是是哪个头戴帷帽的女子,上前来,说道:“但是杨琏杨公子?”
这个故事让杨琏主动带入了杨吴、南唐的汗青,但是他仍然心惊,曾忆龄讲甚么故事不好,恰好说这个意有所指的故事?
曾忆龄倒是微微皱眉,道:“前次妾身赠给公子的簪子,不知公子还留着吗?”
“本来是东平公,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杨琏淡淡一笑,冲着他见礼。
李弘冀眯起了眼睛,不答反问,道:“如何,你也是来见曾忆龄?”
直接坐了秦淮河上的船,一名船夫一脸诚恳模样,用竹竿撑着船,船篷里,他的老婆繁忙着,正在烧饭,一旁摆着几尾还没有死透的鱼,看起来要做饭的模样。
杨琏说的是中山狼与东郭先生的故事。这则故事在后代非常风行,但在此时,却没有这个故事。杨琏辩才极好,曾忆龄听得津津有味,恨中山狼的忘恩负义、贪婪,同时又感觉东郭先生当真是愚笨而不幸。
那人不再说话,转过身带着杨琏前行,上了楼梯,又拐了三个弯,在深处的一间屋子外停下。杨琏还没有站稳,就惊奇地抬起了头。
“为了篡夺养父的产业,他乃至杀死了养父的儿子、他的兄长,并且几近将兄长一家灭门。获得了多量的财产以后,孤儿的野心更大,他乃至想要篡夺豪杰的产业,而究竟上,他已经胜利了,乃至还将这份基业传给了他的儿子。”
“这个孤儿,杨公子以为是好人还是好人?”曾忆龄说完了故事,秀目看着杨琏,问道。
杨琏说完了故事,末端,笑道:“古往今来,中山狼的故事屡见不鲜,曾女人以为中山狼是不是一只好狼呢?”
杨琏筹办了一番以后,单独一人赶去了潇湘阁。这个曾忆龄,到底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楚霸王一身是胆,可惜垓下一战,虎落平阳,终究落得乌江自刎的了局,当真是让人可惜。”杨琏淡淡的说道。
杨琏心中一颤,曾忆龄的神采和话语让杨琏感觉有些不当,她这话是甚么意义?但杨琏神采不便,道:“楚霸王一世英杰,杨琏何德何能,怎能与楚霸王比拟?”
杨琏打量着曾忆龄,前次他就没有见过曾忆龄的模样,这一次也是。听她的声音,当是一个绝世的女子。只是她为何甘心在妓馆讨活?
“杨公子精通乐律,可否听出这首曲子是何意?”曾忆龄又笑道,渐渐站起家来,伸出芊芊玉手,替杨琏斟茶。
曾忆龄颀长的手指悄悄抚动琴弦,琴弦响了几声,杀伐之音传来,竟然和十面埋伏有几分类似。杨琏微微一愣,十面埋伏他天然是听过的,但是这首曲子他却不知。
给船钱的时候,杨琏特地多给了五文钱,这让船夫戴德戴德,这年初挣钱不轻易,费钱又极快,这也要税,那也要税,就差征收呼吸税了,让人吃不消。船夫连声感激,他的老婆也过来谢着。
李弘冀大喜,正要承诺。那女子却朗声道:“杨公子,我家公子请的是你,而不是旁人,你若想要带人,那就不必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