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梦锡迟疑了一番,道:“烈祖有遗训,与四周国度自当战役相处。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姓多苦。如果再产生战役,又不晓得会死多少人。”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寺人又在喊着,尖尖的声音回荡在兴祥殿。
钟皇后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这个杨琏,毕竟还是年青啊。“车到山前必有路。官家也不必如此担忧。”钟皇后安慰。
李璟实在最讨厌的便是朝会,并且,比来的朝会都不承平,让一心想要过安稳日子的李璟很不爽。天气还没亮的时候,李璟已经起来了,在钟皇后的服侍下,洗漱了,又吃了早餐。
常梦锡这时才想起来,那刘知远是沙陀人,也是外族。刚才他忙着抨击杨琏,却忽视了这一点。不觉神采微微一红,不过他感觉有些奇特,这刘仁瞻一贯不触及党争,为何俄然出言调侃?
李璟点点头,在寺人的带领下,朝着兴祥殿走去。兴祥殿是大唐的议事大殿,朝会有事,便在此地停止,此时的杨琏尚没有直接进入兴祥殿议事的资格,是以还是在殿外等待。
钟皇后微微一愣。这个时候,杨琏送来折子,莫非有甚么不好的动静?当即粉脸凝重。李璟也是如此,他模糊感觉,杨琏带来的动静。非常糟糕。
常梦锡见陛下不说话,又见齐王闷在一旁,心中更加对劲,又拱拱手,道:“陛下,此人是一个武夫,底子不敷以担负重担,微臣还传闻他与契丹人走的很近。陛下,请恕微臣直言,契丹人乃是外族,与契丹人和谈,无疑于与虎谋皮。”
就算李璟偏向于实际的好处,但这话却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这五百匹战马,是每年供应,并且以低于市场价供应。虽说大唐也供应给契丹人茶叶,但两淮一贯盛产茶叶,是大唐首要的赋税来源。之前杨吴武天子就因为茶叶与朱温有过摩擦。兵戈相向。茶叶或许对于中原人、契丹人代价不菲,但相对大唐来讲,茶叶并不贵,能用三百担的茶叶的前提换回战马。李璟感觉很赚。
李璟微微有些不悦,就国度好处来讲,他是偏向于与契丹人缔盟的,但是常梦锡的话让他进退两难,与契丹人缔盟有实际的好处,但于名声有损;不与契丹人缔盟,得不到实际的好处,大唐的压力会大大增加。
李璟嘴角有些抽搐,常梦锡固然是在弹劾杨琏,但让李璟感遭到的,是常梦锡在说他用人不明,是以这才闹了笑话,让大唐丢了大国的风采。
李璟皱起了眉头,道:“汉国的使者来了已经有一段时候,孙宰相与刘信构和不下,现在契丹人又来了,朕这心中担忧啊。”
世人都跪坐在蒲团上,怀着各种心机。常梦锡身为礼部侍郎,更是嘴角微微翘起,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出去吧。”李璟说道,动静再如何糟糕,也要去面对。
钟皇后见丈夫神采暴露忧色。徐行走上前去,悄悄为丈夫按着肩头。
常梦锡涨红了脸,他是堂堂的礼部侍郎,乃是从三品的官员,却让刘仁瞻这个武夫强词夺理,还说他陈腐,怎能不让常梦锡活力?
孙晟毕竟是宰相,刘仁瞻也不敢过分于无礼,只得拱拱手,道:“孙宰相,现在各国林立,情势比起春秋战国、南北朝也不遑多让,如果武将不思报国,贪恐怕死,恐怕国将不国。那石重贵灭国,仍然历历在目,本将只是担忧社稷,居安思危罢了。”(未完待续。)
“陈腐之言。”刘仁瞻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