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由姐姐又想到了被大水淹没的爹娘,程颢抬头看看头顶的星空,内心恨恨地想到:
“姐姐――!,我不要你死!”
“姐姐,你放心去吧。小灏必然好好活下去,必然替姐姐报仇。把那些该死的官兵一个个杀掉。另有洪易县的县太爷,邢衙内。小灏毫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
气味已经变得非常微小的程颖,尽力抬起手为程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断断续续地,程颖为程颢诉说那日大水以后的简朴经历。
一口气没接上,程颖顿时咳出来两大口鲜血。
哭着,哭着,程颢心头的肝火再也按捺不住。无处宣泄的他,抡起那根伴随了他五年的木棍胡乱抽打着空中。很久,表情才略微平复了一点的程颢,看动手中的木棍,不由想起姐姐临死前的那句话。
想想在地下潮湿的洞窟中五年,衣服都朽烂了,而木棍却涓滴没受影响。乃至,一棍连人带马打成两截,木棍仍然毫发无损。
晓得对方是奔着万年肉灵芝而来,不得已单手握住木棍,蓦地一甩,棍端的肉灵芝呼一声飞出去,直奔那位金铠金甲的年青将军飞去。
“只要小灏还活着,姐姐就放心了,地府之下对爹娘也能有个交代。弟弟,木棍、是、程家的传家珍宝,千万、千万……。”
在周边转了一圈,发明东南角不远处有座极新的坟头,想必此中所葬就是五年前从大水中救了姐姐的那对老伉俪了。程颢晓得,即便心中再不忍,也要让姐姐入土为安。
“姐姐,不要说了,我带你去找郎中。”
以是,把姐姐的遗骸从后背上解下来,回到烧焦的篱笆院中,找到一柄烧糊的镢头。就在那座坟头中间重新挖了一个大坑。不忍心就让姐姐如许下葬,程颢拎着木棍和镢头到小树林中一顿乱刨乱砸,把刨倒砸倒的树木拖过来,截成和土坑尺寸相仿的长度。先鄙人面铺了一层,又把两端垫起来,这才把姐姐的遗骸放出来。在最上面再铺上一层树木树枝,最后填土堆砌成一个大大的坟头。
一点仇恨的种子,今后深植于程颢心底深处,跟着时候的流逝,将会一点点发展强大。
登陆以后,找了一处埋没而又偏僻的地点,固然感受箭伤处另有模糊的痛感,不过早已不再流血。程颢把背上被单中的姐姐遗骸放下来,跪在中间放声大哭了好久。
只是,被本身放的那把大火早已烧光的茅舍处,仅仅留着半截土墙还耸峙在那边。
怪不得姐姐临死时会抬手指着屋后的方向,本来不远处就是一条河道。程颢用手中木棍冒死拨打着如飞蝗射来的箭矢,向不远处的河道跑去。来到岸边,噗通一声就跳了下去。
跟着一阵惊呼声传来,官兵顾不上放箭,全数赶去救济那位骑在顿时的少总兵大人。趁此机遇,程颢一手拖棍,一手携着姐姐程颖,敏捷冲进小树林,跃入篱笆院中,一头钻进了茅草屋里。
程颢回身找到火镰,在茅舍中点了把火,等火势烧起来后,才推开后窗不管不顾冲了出去。
手中拖着木棍,先是探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见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很明显,内里的官兵即便获得了万年肉灵芝,也没筹算放过本身。
“小灏不哭,小灏最乖了。那日姐姐亲眼瞥见弟弟落入水中,心都碎了。”
只可惜我够不着这死老天,不然也必然杀了你,好替无辜被淹死的爹娘报仇。
本就从小发展在长河岸边,程颢的水性还是极好的。一口气游出去五六里地,总算从官兵的包抄圈中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