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老子一并都跟你说了吧……这万灵无极丹是天下第一等固本培元之物，周身不漏者才气服用，我就算受伤之前，也不能服用此药……因为服用此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元阳未泄，童男之身，不然如何称得上是周身不漏？何况如果冒然服用，药劲散开，打击经脉，管你是天赋境地还是宗师境地，半晌以后都会走火入魔而死。”
这大汉恰是被杜少商击落掉入江中的蒋龟山。
他神采惨白的吓人，呼吸极其迟缓，眼色暗淡迷离，但是状若病虎，就算如此重伤，仍然凛然有威风。
他俄然狠狠盯住周凌，双目放光：“你如果帮我报仇，我便送你一桩泼天的大繁华！”
“泼天的大繁华？”周凌没有接话，反而问道：“你所说的卫家是否是甘州三大世家之一的定阳卫家？”
“想不到你眼力如此不凡，不错，那小子好高超的武功，老子估计在他手上走不过十招，伤老子的人是阴煞宗的杜少商，他是杜横的儿子，不过他们也休想获得老子的东西！”他一口气说完，重重的呼吸了几下，才缓过神来。
芦苇丛处于沧江拐角之处，江底暗潮澎湃，靠近岸边之地水势尚浅，待往前数米，蓦地一个下滑坡，便深了起来，水流堆积构成旋涡，很多渔夫都不肯靠近这里，免得一不留意被旋涡卷走。
他看得很清楚，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大汉，上身赤裸，周身伤痕累累，明显是受了极其严峻的伤，前胸几道剑伤，后背几处抓痕，把皮肉都扯破，伤可见骨。
蒋龟山面露笑容，将铁盒扔给周凌，道：“够了，我也没希冀你现在就去……万灵无极丹就在内里，别的另有一本沧海龙宫的《善水天功注解》，沧海龙宫但是位列大楚十九天宗之一的宗门大派，他们的武功秘笈会差？嘿嘿，他们都觉得是九玄阴阳经，实在是老子骗他们的……”
待人走远，周凌扑腾一下，便潜入旋涡当中。
“想不到他们竟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蒋龟山长叹一口气，自嘲道：“想不到老子一开端还如此信赖他们，本来……”他头猛地抬起来，从怀里取出一个铁盒，道：“你不消当即报仇，只要承诺我今后有机遇亲手帮我杀了卫龙城，我就将万灵无极丹给你，这万灵无极丹但是武林七大圣地之一造化仙宗的无上珍宝，能助人脱胎换骨，白骨生肉，重铸身躯，练武之人可都是梦寐以求！”
他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垂垂不能闻，头一歪，便没了气味。
他将铁盒藏好，又看了一眼蒋龟山，返身游了上去。
见蒋龟山点头，他旋即一笑，持续道：“实不相瞒，鄙人跟那卫家和阴煞宗也略有过节……”他见面前此人同阴煞宗和卫家仿佛有深仇大恨，本着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的设法，当下便将自遇见卫悲风，击杀陈管家之事一一说出，然后说道：“你我同仇敌忾，不是鄙人不想帮你报仇，实在是武功寒微，冒然前去，跟送命没辨别。”
蒋龟山做了一个咧嘴笑的神采，道：“想不到你还略通医术，老子确切是活不长了，不过老子不甘心呐……妈的，卫家杀我兄嫂，却伙同阴煞宗谗谄老子……可惜老子身怀重伤，不然非将他们碎尸万段……”说到厥后咬牙切齿，瞋目圆睁。
周凌沉默半晌，看他气味出气越来越少，道：“我只能承诺你待我武功大成以后才气帮你去杀卫龙城，不然……”
周凌暗叹一声，用水草遮住蒋龟山的尸身，道：“蒋兄，你我这真是算萍水相逢了，不过我承诺你，待机会成熟，必然帮你去杀卫龙城，都说入土为安，我就只能将你葬在此处，生于江湖，死于江湖，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