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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了解父执的苦心……”雷哲悄悄点头,暗自嗤之以鼻,深知以自家伯父那针尖儿大的心眼,向来只占便宜不亏损,让堂兄娶庄氏的女子是真,但毫不成能把心肝宝贝儿普通的堂姐蕙兮远嫁到庄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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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公子同意写下婚书,实乃另有深意!
岂不知雷哲一见庄族长温文尔雅的气度,脑海中顿时响起“大哲”的邪魅嘲笑,同时还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岳不群!”
庄族长尽展身法潜入大宅,这才发明宅子的保卫外紧内松,氛围古怪,犹其是前厅灵堂四周,灯火透明,却又一个保卫也无。
“雷哲小子,毕竟太嫩了!”
夜色渐深。
“父执请坐。”
时至现在,他们父子看似阵容强大,勇于正面对抗至乎压抑嫡脉,实则早已是骑虎难下,乃至不得不勾连外力,行险一搏。
雷哲面上动容,恭敬一礼,实则心下嘲笑不止,好个演技派!本公子自愧不如!可若想利诱本公子这双火眼金睛,你还得再修炼五百年……指不定,此次伯父父子归程遭袭,还与你脱不了干洗!
雷斌、雷冗不约而同地暗叹,却未发明庄氏族长瞳孔深处一闪即逝的欣喜。
岩伯面色剧变,额头现出盗汗:“这……这……”
“如此便好……”雷哲悄悄点头,眸中寒光闪动,“合用的东西我会在明晚之前备好,到时候你亲身送去,务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如此贵我两家仍旧永结同好,想来你伯父泉下有知,亦是喜闻乐见,贤侄觉得如何?”
便在岩伯仍未揣摩透辟之时,雷哲已去而复返,一手拿着笔墨,一手拿着几块绢布,就连朱砂印泥也没忘记。
雷冗眼神一寒,“莫非那老狐狸还想摆布逢源,然后坐山观虎斗,趁我们与嫡脉两败俱伤之际,兼并我雷氏一族……哼哼!也不嫌胃口太大,撑破了肚子?”
“多谢妇翁!”雷哲打动不已,“妇翁还是快快归去,切莫让雷冗父子发觉你来过大宅!”
沉吟半晌,雷哲故作为莫非:“还请妇翁临时不要公布我二人签订婚书之事,并持续居住在雷冗家中,与他虚与委蛇,为小婿密查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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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伯沉默半晌,感喟道:“族长的确在雷冗府中安插了眼线,并且不止雷冗,雷髯府中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