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倒是不慢,可惜今晚这一局我势在必得,就是天王老子参加援助,你们也必输无疑……”
雷哲神采一肃,“如此看来,此毒还混入了必然分量的麻药,能够麻痹人的疼痛至乎感知,亦因如此,庄父执那般高深的真气才未能及时发觉中毒并有效抵当。”
“恰是!”
堂内氛围再度凝固下来。
其他庄氏保护纷繁援助,闲逛兵刃,气势遽盛。
不等雷哲接话,庄氏保护里那头领模样的中年已上前决然厉喝,双眼喷火般罩定雷哲:“我家属长、少族长在你雷鸣山遇害,若公子不能给我族一个交代,群情激奋之下,唯恐两族玉石俱焚便在不远!”
“谈何交代?”
此言一出,庄坷当然神采丢脸,雷冗父子一样瞳孔一缩。
雷哲自鸣对劲,但庄坷可就气极反笑了:“甚么事都往山蛮身上推,公子的确高超……高超之至!”
雷髯冷哼一声,浑身真气一震,将之硬生生迫退两步,杀机毕露:“再敢大放厥词,恐怕没人送你家属长归乡……”
说着他自腰间摸出两枚银针,一枚先在庄族长几案上的酒杯中搅了搅,不见银针变色,凑到鼻尖嗅了嗅,忍不住动容道:“短长!此毒易溶于酒,几可无色有趣,连银针也验不出来……”
“我族族长父子去贵族拜访,归程遇害,贵族一样脱不了干系,还没给我族一个交代呢!”
雷冗心忖我父子如果落入你手,那才难逃“惧罪他杀”的了局,当即嘲笑不止:“我父子与庄族长订交莫逆,焉有杀他之理?即使杀他,又岂会在家中动手?倒是公子你……”
反之,手中平增一个百人队兵权的雷髯也没有涓滴高兴之色,明显很清楚短时候内他底子没法批示得动这个百人队,他充其量只是个过渡性的监察者,弹压雷冗所部还管束住了他自家部曲的大部分力量。
“他清楚是惧罪他杀,背后必有教唆之人!”
一向被雷哲决计忽视的耆老终究找到机遇插言:“投毒者已惧罪他杀,现在统统全无眉目,公子自觉指责,恐会冤枉无辜,还是从长……”
由此观之,公子哲仍未完整信赖他,此举可谓一石二鸟。
他们几个垂暮之年,或许不怕死,但他们身后都有一大师子,哪能率性而为?更何况,他们跟雷冗父子的干系,还没紧密到拜寄身家性命的境地。
“诶……斌公言重了。”雷哲一副我由衷为你着想的神采,“我只是为防凶手铤而走险,让你们跟那厨子一样‘惧罪他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