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两个妙手真的救出冗叔父子并一同去杀阿哲,仅凭岩伯和髯叔恐怕一定能庇护得了他,唯有祖父才气帮到他……”
天赋内息初有所成,或答应让他的武功一跃而超出诸多同龄人,至乎追上一些雷氏长辈,但充其量也不过是“十夫长”一级,比之雷冗、雷髯及面前这青衣剑手、肌肉男等正处于人生顶峰的上辈英杰,仍有质的差异!
“大哲”不顾他盗汗淋漓,犹在脑中喋喋不休,“岩伯给那肌肉男死死拖住,较着希冀不上……”
警钟鸣响,夜空震惊。
越来越多的族丁赶来,手中不乏强弓劲弩,却因顾忌族长在对方手中,只能引而不发,紧紧包抄着青衣剑手三人伴同挪动,同时眼角余光瞥向岩伯,等待号令。
但是当落英来到他面前时,不等她出声,他已抢先开口道:“走吧!去救你的阿哲……”
山蛮?
二人言辞之间锋芒毕露,相互威胁,又相互顾忌。
……
本身武力与职位极不符合,已成为他最大、最致命的马脚!
肌肉男枪势遽盛,本欲趁机擒下岩伯,却给岩伯以老辣的手腕击退,冷冷逼视着他。
当此之时,脑中的“大哲”犹自学霸气满满,就差一个推眼镜的招牌行动了。
并且,雷斌既在此处,那么突入族长大宅,逼得保卫不得不敲响警钟呼唤援助的究竟是何方高人?
“此人运劲所点的几处不都是穴位,除了截断真气运转,令真气再难运至双臂以外,还决计伤害肋间神经,令人疼痛难忍,上身有力……嗯,思路值得鉴戒!”
……
雷髯神采阴沉下来,一个状况不佳的雷冗不敷为虑,但若再加一个雷斌,即便一样状况不佳,可他们父子同心,联手之下毫不输于一个全盛状况的雷冗。
落英小脸一喜,却未听出祖父语气中隐含的苦涩。
究竟上,在瞥见肌肉男那体格、那大枪的一瞬,雷哲就已明白这点,同为顶尖妙手,岩伯毕竟大哥力弱,反之那肌肉男较着力量爆棚,岩伯面对他的狂猛守势常常不得不避开硬碰硬,如此一来不免束手束脚,一向难以脱出肌肉男暴风暴雨般的枪势。
“久闻贤侄技艺不凡,老朽多年不与人脱手,静极思动,彻夜且舍了这把老骨头陪贤侄参议几招……”
“父亲……”
在青衣人密不通风的剑气狂卷里,他那半天赋境地的独一感化,也只让他躲闪时活络一线,比两个侍卫多对峙半晌罢了。
苍劲的话语传来,雷斌老当益壮的身形缓缓呈现另一侧的巨石旁,言辞谦逊,实际却与雷冗一左一右对雷髯构成夹攻之势,其意不言自明。
“中间只邀我家属长一人去作客,难道太太吝啬?请恕老朽不请自去,携全族部曲随行拜访,做一回恶客……”
雷髯的心沉了下去。
毕竟,他的武学之路才方才起步,权势孱羸,过早涉足一族核心,至乎两族高层之间的博弈,实则如履薄冰,单凭诡计狡计或可对劲一时,毕竟难保万全,便如现在,一着失算,立时身陷死地,有力自救。
“要不然,我们故伎重施――投降或装死?”
身不由己的雷哲现在抿着嘴一言不发,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他惊骇本身一开口就倒吸寒气――他已疼得牙关直颤。
“这‘点穴’伎俩也太原始,太卤莽了……但不得不承认,这伎俩真的很有效!”
“环境不妙啊……”
傻丫头或许懵懵懂懂,但那臭小子绝对心知肚明,以我老头子现在的身子骨,一旦与雷冗那等妙手正面比武,即使毫发不伤,亦无异于放血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