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青年抛弃树皮,持续前行。
班鲁笑呵呵接回酒碗,不解释,也不洗手,顺手抓了寒鸦肉,刚要往嘴里塞,俄然想起了甚么,有些不美意义道:“小兄弟,你那些盐巴调料给我一些如何样?干吃不香,有佐料才出味道。”
“能够。”罗天生遥遥抱拳:“班鲁,后会有期!”
需知,堂堂乾坤阁掌门,七境剑修陆沉机,给独子陆白霜锻造的本命风息剑也不过是法器层次,而这般层次的法器,大衍朝廷不知有多少,国力之强可见一斑。
远处一颗寒树下,一名少年身背青铜棺材,从腰间的黑皮葫芦中缓缓取出一柄长剑。
这趟插手太岁祭,为的是寻觅一处地脉绝佳之处,借助古神舍利破壁出境,身边有人反而不美。
一名憨直青年,一名背棺少年,围坐在燃烧的火堆中间,一个说,一个听,一个认当真真,一个津津有味,说了些大衍皇朝人尽皆知的趣事传闻,说道兴头上,两人都是大笑,间隔更加拉近。
罗天生正在啃翅根,行动微微停顿一下,点点头:“两个小蟊贼,一个一境,一个二境,要抢我的财帛,天然杀了。至于剑,你肯定熟谙?”
剑煞所传剑法第一式,一剑平山!
比方班鲁。
每年太岁祭开启之时,赫连龙遥都会派出精兵,庇护皇朝祭奠承运祭天,将众神古疆场翻开。
他手掌广大丰富,手心和骨节都磨出了厚厚的硬茧,脚上穿戴一双青铁靴,脚步声极其沉重。
嗤嗤!
班鲁冷静揣摩,也许是这少年见地未几,也不放在心上,绕开地上的两具尸身,在罗天生身边坐下,解下背上的黑铁箱,酒碗切近嘴唇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递给罗天生:“酒换肉,一口换一口。”
罗天生身形恍若水中游鱼,也未见脚步如何转动,顷刻间冲出二十余米,手腕翻转平削,一道乌黑剑光凛冽挥出,如同在半空划出了一个十余丈是非的白光圆弧,从那两名兽皮壮汉的脖颈间一掠而过。
罗天生来了兴趣,三口两口把翅根吃光,指了指身上的麻衣:“我这衣服是长辈给的,也没说过是甚么名字,你晓得的东西很多啊,内里另有甚么好玩的事情,都跟我说说。”
两名壮汉身躯持续往前奔驰数步,蓦地落空均衡,软软栽倒,脖颈间一条热气腾腾的血柱带着大好头颅冲天而起,本来脖颈已经被罗天生齐根削断。
相隔百米多远,翅根香气已然飘入班鲁鼻孔,闻着垂涎欲滴,勾的舌底生津,难以矜持。
太岁山北麓密林东南边,一名身材宽广的神采乌黑的棕发青年,穿戴一身粗布短衫,背上负着一口乌黑铁箱,左手抓着一块腊肉,右手拎着一只铁碗,内里盛满烈酒,一边行进,一边吃肉喝酒。
说着接过铁碗,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肯定无毒无药,悄悄点头,抬头喝了一口,脸上顿时出现酒红,连连咋舌:“好辣,你这个酒不好,我不喝了。”
这青年名叫班鲁,短衫胸口绣着一个火红色的古体“班”字,代表着大衍皇朝一方刁悍权势——神工班家。
班鲁接过口袋看了几眼,顺手塞在腰间:“谢了,这袋子品格不错,我把它回炉炼了,看看能不能炼出点儿有效的质料。储物袋子我有很多,只是铁箱子有点儿特别,储物口袋放不下。”
“也不晓得我这班家身份,能不能省了进入太岁祭的一锭金子。”班鲁低低自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