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公子收了指尖火蛇,抬脚登轿,摆摆手道:“吴伯,我对太岁之民也有些猎奇,去看一眼也好。你在这里等待,我去去就来。”
小四公子点头而笑,脚步愣住,静待肩舆过来;轿前公羊管家面带笑意,比聘请张如圣二人的时候更加客气:“公子一身贵气,繁华难言,只是我家仆人有命,公羊不敢违逆。请公子入庄做客,贵仆可在此地稍待,公子放心,蔽庄绝无歹意。”
公羊管家点头再劝:“中间息怒,我家仆民气胸诚意,山庄待客全面,绝对没有中间所说的险恶心机,五位豪杰资质过人,只要入我庄院,必定……”
八人同时发力,肩抬大轿稳如泰山,不晃不摇,往庄子一起疾行,火线二十余人吹打不息,比前来聘请之时更加喜庆。
“必定被你们害了性命!”范演手中阔剑一摆,催动大河谣真气,剑身气浪滚滚,怒而骂道:“要么立即滚蛋,要么吃我一剑,看看你还能剩下几两血肉!”
跟从范演而来的五名弟子面色惨白,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强行平静,身材仍然忍不住微微颤抖。
净唐国宗门林立,只是边境有限,此中乾坤阁掌门陆沉机,身为七境修士,贵为皇室供奉,除了独子陆白霜,最爱好的就是大弟子张如圣。
一掌拍出,没有气劲逼人,也无掌风吼怒,对范演的大河剑气视而不见,只是轻飘飘的超出范演阔剑,在他头顶悄悄一按。
有大江名为怒江,源起龙图皇朝“苍梧山脉”,自西北往西南,逆流而下不知其远,流经数十个大小国度,汇入大夏皇朝极南的汪洋大泽。此中有一支脉,从大夏皇朝境内而起,路子溢洪国,汇入怒江主河,交汇之地,恰是大河剑宗的庙门地点。
“吴伯一贯谨言慎行,只是你我干系匪浅,此处没有外人,开口说话也无妨。”小四公子把玩火蛇,脚步渐渐停下,远远看着火线雾气,悄悄一笑:“你说,前面那些人,是不是来聘请我们的?”
范演一剑大河谣,剑前五境如飞灰,六境武夫不敢直缨,七境修士也要微微皱眉。
一老一少,恰是和罗天生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四公子和随行吴伯,两人不缓不急,面无焦炙,在雾气间行走如常。
有范演带队,一行六人长途跋涉,进入古神疆场未几时分,还没来得及深切摸索,被俄然升起的雾气迷住来路,气的面如火发,浑然无计。
肯定酒菜无毒,两人苦衷放下,相对宴饮,逐步谈笑风生;屋内婢女歌舞不断,而公羊管家垂手侍立,再未几言。
话到一半,开口不言。
“这……”张如圣和唐宏明目光交汇,踌躇不决,终是硬着头皮,夹了一筷新奇菜蔬,喝了一口樽内美酒,目光顿时一亮:“好酒!”
“吴伯。”小四公子衣袂飘飘,指尖一缕火蛇穿越不止,照亮了四周十丈,浅笑道:“这般大雾,有些年没呈现了,文献记录,太岁祭中雾气冲天,有太岁之民邀人做客,最后一次是在三百七十六年前,我记得没错吧。”
……
现在的年青一辈弟子当中,更是出现出了十几名超卓之人,此中五人远赴太岁山,插手太岁祭典;五人又以一名六境顶峰长老带队,名为“范淹”,年纪只在四十出头,是洪沧海的左膀右臂,长相斯文如读书人,生性却最是暴戾,在大河剑宗四周申明远播,江湖人送了个外号,叫做“范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