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名龙遥铁骝卫齐声领命:“是!”
但是尸鬼都有灵智,特别是这三只尸鬼都是五境,把头颅脸孔护的严严实实;一只用矛,两只用槊,对身上其他部位的伤势浑然不顾,反而激起了悍勇之气,只顾打击,不顾戍守,把张如圣逼的手忙脚乱。
“挡!”严康奔逃之间,右脚尖蓦地点地,张嘴咬破手指,往空中甩出一串血珠,落地变成土黄之色;仅仅半息时候,身后立即有石墙拔地而起,厚逾半丈,长宽各有十丈,死死挡在了三十多只尸鬼火线。
比武仅仅十息,三只尸鬼盔甲破裂,浑身伤痕遍体,伤口不竭流淌灰黑汁液,而张如圣也被刺了一矛一槊,左臂和右腿多出了两个透明洞穴,血流如注,体内气血之力飞速流逝,真气更是运转不畅,已然堕入绝境。
涂太沿身边摆布,十一名盘石宗弟子各施手腕,满身都有真气覆盖,有人双掌贴地,催收回一道道黄地盘刺;有人食指掐诀,操控四周土石纷飞,往尸鬼身上狂轰乱砸,打的不成开交。
主张已定,严康毫不担搁,眼中一丝断交之色闪过,一边奔驰,一边运气自爆,脑颅以内隐有殿堂破裂之声,小腹丹田更有闷雷响动,皮肤涨的通红,口中厉喝道:“爆!!”
十名幸存弟子含泪而逃,立即有尸鬼前去追逐,而涂太岩身躯蓦地收缩爆碎,一股血浪如环,轰然爆出周遭百丈,把七八只尸鬼全数炸飞;只是半晌以后,并无一只尸鬼身亡,摇摇摆晃从空中站了起来,再次嘶吼着往那十名弟子追去。
“十二人进入古神疆场,就连一个都活不了吗?”严康发挥那一道石墙以后,体内血气衰弱,真气近乎衰竭,再跑二十余步,脚步逐步踏实,心中已然没有了逃生之念,低低苦笑一声:“算了,就和涂师伯一样,趁着丹田真气未散,自爆了吧。”
众弟子眼神交汇,并不撤退,反而早已心存死志。
但是涂太岩主张已定,一身顶峰六境真气在体内勃但是开,头颅深处隐有炸鼎之音,小腹丹田以内,突然响起一道山岳崩塌巨响,口中再喝一聚:“都走,特别是严康师侄,毫不能死!”
卢安宁沉默一下,又道:“就说,古神疆场以内,大雾渐消,有尸鬼横行,总数不详;以卢校尉沿途张望猜测,或许在两千摆布,或许更多,以我二百铁骝卫之力,难以扑灭,请胡副统领定夺。”
“涂师伯,弟子跟你并肩作战,死而无毁!”一名黑脸弟子催动落石,把一只四境尸鬼砸倒,胸口却被另一只三境尸鬼一矛刺穿,顿时口中涌血,仍然咳血大呼道:“师伯,我们被疆场杀气压抑,而尸鬼一身气力能够完整阐扬,你不要再管我们,赶在杀气反噬之前,本身快逃!”
五境法修,修行人称“列殿”,除了丹田气旋,又有识海宫殿一座,二者照应,恰是法修之能;只是,涂太岩身为六境顶峰,自爆之威远超严康,都不能炸死一只四境尸鬼,严康虽有死志,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以尸鬼之猛,气力之强,殛毙之重,又如何能够杀出八百里血路,从太岁祭的光幕之处逃离?
罗天生等人仍在就寝歇息,而其他进入古神疆场之人早已尸横遍野,血流各处。
最为可骇的是,这些铁箭精准非常,或是射入眉心贯脑,或是射向眼球穿颅而过,全都是尸鬼的致命关键;雾气掩蔽之下,一百五十丈间隔也不晓得他们是如何看清。
但是,就在严康认识恍惚,身躯将爆之际,目光却俄然一亮。
小校策马回转阵中,喝令九人随行,凑了二十枝神工赤铁箭,往卢安宁遥遥拱手,而后调转马头,往古神疆场的光幕出口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