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几人谈天的工夫,罗天生已经喝光了身边的八桶甜酒,神采红如烈火,一身酒气,竟然也不分甜酒烈酒,抱起了班鲁的一桶御赐三十九年窖,咕咚咕咚大喝不止,腹部已然微微鼓起,脚步踉踉跄跄,几近将近醉倒。
罗天生满上酒樽,小饮一口,眼睛微微一亮,又抬头一气喝光,而后再饮几樽,擦擦嘴角赞道:“小四,你的酒真好,甜而不辣;班鲁的御酒应当也很好,只是我喝不来。”
话没说完,只见蛮山岳身躯一晃,屁股被罗天生一脚踢中,如同狗啃泥巴,呼通呼通滚出四十多丈,摔的鼻青脸肿,恼火吼怒:“避水犀,五色羧羚,都来,一起礼服他!”
“吃了这场鱼,喝了这场酒,我们也要分道扬镳了。”蛮山岳抱着酒坛痛饮一气,豪放当中又有几分不舍:“我在古神疆场还要待些日子,找些矿石融进剑里,怕是不能和你们同业。”
罗天生开了酒桶,只见桶内酒水透亮喜人,色如虎魄,酒香甘而清冽,扑鼻诱人。
几人相视而笑,唯独不见罗天生毫无动静,纷繁转头看去,顿时轰然大笑。
蛮山岳只尝了一口甜酒,砸吧砸吧舌头,把酒桶放到了罗天生身边:“小罗,咱俩恰好相反,我爱喝烈的,这酒太淡,差了点儿滋味。”
班鲁喝了几口甜酒,又从木架上取了烤鱼,大喊过瘾,又转头看看小四公子,翘起大拇指道:“如许的酒我也见过,有一年我爷爷进宫打铁的时候,天子陛下赏了好多,带回家里分了,当时我年纪太小,只能闻到酒香,家里大人没给喝,本来是这么个味道。我猜你家在大衍也是有权有势的,陛下能赏这么多甜酒,比我家也差不了多少。”
小四公子微微一笑,又多给了班鲁和罗天生一人一桶,而后悄悄翻起袖管,从木架上取了一条烤鱼,撕了一条鱼肉悄悄咀嚼,吃下以后赞了一声:“小罗,这鱼烤的并不精美,但别有一番滋味,技术不错。”
话音未落,早已解缆扑出。
但是,罗天生认识恍惚,身材反应却极其敏捷;淡金藤蔓方才缠在腰间,浑身气浪如潮,呈血红之色,模糊有啸声传出,把藤蔓一冲而溃,刹时支离破裂。
四人不敢怠慢,恐怕被罗天生误伤,又唯恐伤了罗天生,不敢发挥杀手;故意想躲,又怕罗天生闯出甚么乱子,只好齐齐迎上,想借着人多把他擒住。只是罗天生也不知何故,醉酒以后一身力量大的惊人,即使蛮山岳动用蛮血之力都制不住他,反而吃了他几拳几脚,疼的嗷嗷大呼。
蛮山岳大喜而笑。
“咦!”杜无冬吃了一惊,讶异道:“小罗的景象不太对劲,他劲力太大,真气薄弱的有些变态;我的藤蔓有土木金三系之力,平常兵器都斩不开,他如何……”
罗天生行动如飞,踩着湖面冲到岸边,把小蛟往空中狠狠一摔,摔的它七荤八素,身躯挺直,如同昏死了普通;而罗天生连连吐气,口中热浪滚滚涌出,约有十息以后,喷出了好大一口酒气,浑身劲力血气缓缓消逝,一屁股坐倒在地,甩甩头道:“好晕好晕,我今后再也不喝酒了。”
蛮山岳拍拍腰间,嘿嘿笑道:“收进储物口袋里了,需求的时候再穿。”
蛮山岳四人吓得神采发白,唯恐罗天生在水底淹死,脱掉衣服就要下水救他;但是再度看时,只见水浪滚滚,早已不见了罗天生身影,唯有湖底污泥不竭出现,如同开了锅普通,无数大鱼四散逃窜,如同碰到了甚么可骇事物。
班鲁力量最小,被罗天生三拳两脚放翻,跑到一边一边揉搓伤处,一边取出药膏涂抹伤处,气的大呼道:“你们三个加油,揍死这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