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峡浑身铁光暴起,双掌齐出,呈托塔之势,口中怒喝:“罗天生,你是甚么东西?让我双膝跪地,你做不到!”
一掌劈下,如同一挂银河泻地,劲力涛涛连缀不断;又如银河倒倾,无尽江水滚滚而来。
秦开峡仍不伏输,胸腹真气荡漾,面色如黑铁;归海连京已然看出秦开峡不是罗天生敌手,只是顾及颜面,微微点头,道:“本日只是参议较艺,并非存亡相拼;纳兰昊隆和万象门秦兄还要脱手,不要耗损太大,让人觉得我们车轮战。”
罗天生左手紧握岩浆枪头,掌心通红,手臂剧颤,脚下半步不退,体内筋络经脉真气荡漾不止;纳兰昊隆枪势戛但是止,只觉手中铁枪被一只巨力铁钳死死握住,第三枪已然没法刺出。
火龙入沼,连破十二道风停剑意,一身火焰退尽,暴露铁枪本体;纳兰昊隆旧力未消新力又起,枪身再生火焰,色呈深红,凝如岩浆,再破三道剑意,枪势更快更急,仍然刺向罗天生咽喉。
“比拳意,你不可,比根底,你更弱!”罗天生收回击掌,缓缓点头,沉声道:“自取其辱,无自知之明,配不上‘天赋’二字!”
“过刚易折,至刚生柔,你还远远达不到至刚。”罗天生口中轻喝,欺身上前一步,以指成剑,对着秦开峡掌心悄悄一点。
纳兰昊隆一招使出,枪身有千军齐吼,战阵轰鸣;枪尖一缕火光蓦地亮起,如同乌黑深夜蓦地绽放的红色星斗,温度之高,把四周周遭百丈内的氛围炙烤的一片恍惚。
在场九人各自不凡,早已看出,他这一掌意境极强,隐有催山断岳之势;掌风所至,如同惊涛拍岸,哪怕是壁立千仞,都要被他拍成一片齑粉。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罗天生不闪不避,左手缓缓伸出,往岩浆长枪抓去,点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反其道而行之,第一枪起势,第二枪蓄势;那些死在你枪下的人,恐怕起码有一半是死于你的第三枪。”
一方弱水湖,一座灵树峰,刷落了十之七八。
这一招掌力所至,动员无穷劲力,更胜之前两招,如同巨柱撞钟,又如猛虎出峡,往罗天生一扑而去。
此时已是第二枪。
“你真想看?”罗天生渐渐抬起手掌,体内龙力奔腾,丹田气旋蓦地加快,猛地一声龙吟佛唱,手臂划过四周无数六合灵时令点,掌心劲力震惊,浑身隐有火色,沉声道:“我有一拳,你不能接,变拳为掌,教你双膝跪地!”
三只手掌贴合如胶,两人真气碰撞如潮,从掌心订交之处呈环状爆散而开,吼怒声响震耳欲聋;罗天内行掌一落再落,秦开峡脚下铁靴堕入山道半寸,土石迸溅四射,双腿枢纽咔咔爆响约有十息,腰身猛地一颤,两只膝盖砰的一声跪在山道岩石,膝下山石裂如蛛网,伸展四周一丈!
“罗天生,明天的事,我记下了!”秦开峡切齿低喝,拱一拱手,不再看后续比拼,转成分开山道,返回本身居住的梧桐别院,再无声气。
背棺少年话音落下,秦开峡怒意更盛,双眼倒映铁光,口中一声暴喝:“是弱是强,你一试便知!”
“不说来日,只说明天。”斗笠青年眉头轻皱:“我无掌控胜他,你感觉如何?”
“我们?”大夏皇朝九皇子明元曦微微一笑:“不必说的如此亲热,龙图大夏泾渭清楚,都是应战罗天生,各成心图,我们不是一起人。”
“我不是很怕烫。”罗天生身躯一晃,十余道真气从肩头喷涌而出,固结成一道道冰晶符箓;一样百丈以内,一片寒霜如雪,在这茫茫夜色间平增三分冷意,手把握着铁枪枪头,没有放松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