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扬不平道:“鄙人何错之有?你身为前辈,却暗中与朱三郎通同一气,我主叮咛,鄙人岂敢有半点忽视?面对前辈如许敌我难分的强者,不先动手为强,岂不是只要等死一途?现在,猪头幸运伏法,前辈到底想做甚么,还请划出道来!”
蒙扬轻视地一摆判官笔,嗤笑道:“你不就一头钢牙猪么,再如何趾高气扬也脱不了你那身蠢猪气味!”
老鬼不舍地从夏花身上挪开目光,将那根黑鹰翎毛别在腰间,喃喃道:“莫非两败俱伤了么?嘿嘿,・・・・・・”眼神中蓦地闪过几分残暴和凶险,仿佛想到了甚么坏主张。
拘魂牌的完整觉醒,完整得益于朱三郎呼唤过来的那些阴兵,也就是那群围攻希尔的带着鬼域水气味的阴魂,如许的人在冥界被称作阴兵。只要接管过鬼域池淬养的阴魂,才有资格成为阴兵!
“啧啧,不得了,我就说九幽十地混乱不堪,那些家伙哪肯循分守己。瞧瞧这些部下,个个心狠手辣,手腕了得,老夫要不是多长了一个心眼,只怕被人家卖了还不知。也好,老夫倒要瞧瞧,到底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说不定打算也要变一变了。”
轰!
也不知蒙扬用了甚么体例,竟然平空多出来一只金光闪闪的判官笔,在万千叉影中精确地点在了刺魂叉上!
冥气战团中闪动着甚么光芒,间或另有忽视的痛呼声传来,更有狠恶的能量颠簸时强时弱,少顷,竟温馨下来,再无声气。
要不是他吃准了这处空间有老鬼暗中的安插,他毫不敢利用拘魂牌。
希尔本想上前,却突然听到蒙扬的传音,忙退避开来,将青贵和佘二郎一手一个提起,站到还是沉迷在对光幕的旁观中无知无觉的夏花身后,一脸凝重。
没有黑鹰的帮忙,落入空间乱流中朱三郎只要死路一条,他看到蒙扬手中的判官笔,仿佛一下子想起了甚么最可骇的事情一样,虚影刹时凝实重新成为朱三郎的模样,咬牙切齿却分外桀骜地冲蒙扬吼怒道:“小子,你竟然是判神殿的人,难怪你掳夺了老子的阴兵,还趁老子不重视毁去了老子的招魂幡。小子,你费事大了,你晓得老子是甚么人吗?还不跪下认罪?”
但是朱三郎竟然以刺魂叉变幻出血蛇,眨眼间便钻入旋涡中,竟将旋涡撕扯吞噬得干清干净!
老鬼尽是皱纹的脸俄然绽放了一朵菊花般光辉的笑容:“本来你已经是九级拘魂使,老夫还真是走眼了,失敬失敬!却不知,老夫有没有幸运与你密谈几句?”
蒙扬正心悸间,朱三郎狂笑道:“小儿,你敢暗害老鬼前辈,你不晓得他白叟家是甚么来头吧?莫说是你,即便是你家主子亲临,也得对他客客气气,你死定了!哈哈哈・・・・・・”
若不是六合法则的监禁,这两人的技艺的确堪比罪罚位面中的化灵强者,没想到蒙扬能在公允对决的环境下,处理掉朱三郎,这不由让老鬼有了几分顾忌。
戋戋一个九级拘魂使就有此等手腕、心机和蔼势,判神殿的权势绝对不容小觑!
冥气如潮,尚未近身,已让蒙扬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这是老鬼刹时做出的决定,因为管他冥王也好,四大天王也好,判神殿也好,只如果不影响他重返九天,他何必参与他们的争斗?再者,如果被六合法则晓得,他将难逃天劫奖惩,甚么欲望都是空谈。
冥王这条线已经从明天正式宣布断折,他不得不想体例另想体例,要不,试着跟判神殿谈谈,但这个小小的九级拘魂使有资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