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掌记和世子固然已然能够丹田聚气,凡是人本就有丹田,即便不是修行者,丹田中也有一股天然灵气即所谓元气,歌者引吭高歌,力士沉气运劲都是用的丹田之气。但是,你们目前只是将丹田之灵气与六合之灵气稠浊利用,并无辨别,所谓元气既未起到同类相吸,引领六合灵气的感化,也未能化作体外容器承载灵气,仍然是以身材为器皿。人的身材是有限的,六合倒是广漠无穷的,以有限对无穷,焉有得胜之理?”
虞清接话道:“也就是说,我现在利用丹田元气和人间灵气均是一视同仁,而实际上,元气该当作为领头羊,引领吸纳来的灵气运转。这也就是和用药、用兵、治国之君臣佐使近似。”
朱环安然受他一拜,轻抚髯毛道:“所谓修炼不过就是对灵气的吸引、储存、开释、操纵。可否感知灵气,聚而成形,使之如臂,以灵气内通经络,外化成力,在精神、兵器以外,更多一层依仗,是为修行第一关窍,跨过此关便算了入了修行之门,而后退学徒三品即为斗力、通感、神游。
“虞掌记,我听闻你是凌帅的师侄,但是见你修行功法里仿佛并没有剑阁的陈迹,这是为何?”既然赐与必然的指导,那问起修行的过往也就非常天然了。
这些当然是须生常谈,但虞清却并未听人详确讲授过,不由问道:“朱前辈,可我目前也能储存灵气于丹田,对敌时也以此为根本,却还是没能冲破四品。”
“我看你修行法门独特,既不似佛门,也并非剑阁,看来你师父也是世外高人,特别是你这灵气运转之法我都没有见过。”说完他自发问得有点深了,探查之意过分较着,又忙笑了笑道:“年纪大了不免也会猎奇,虞掌记不要见怪。”
“大部分浅显人都逗留在这三品当中,只能是以身材为中间,吸引灵气,觉得己用,此时对敌磨练身材吸纳灵气的才气、在丹田中堆积的体量、经络中行走之速率,而后才是利用之技能。但若能以本身储存之灵气为引,而不是仅是身材为器,纳六合灵气,则事半功倍,此为修为第二关窍,跨过此关便算入了修士三品小巧,引气,通幽,这才算是真正的修行者。”
万松见朱环一向在问虞清师门,怕虞清有些恶感,想着来日方长,循序渐进,忙岔开话题说道:“朱师父,感觉我们比来修行能够长进?”
二人本在伯仲之间,明天万松老是不能经心对敌,天然是落了下风,几次被虞清抓住马脚,干脆挥挥手,歇了下来。
虞清忙道:“前辈千万别这么说,连我本身都奇特,我师父只教我一些《太上感到篇》《太一真人觉世真经》《灵气造化引》等等通衢货。至于其他一些功法,是别的有前辈传我的,只是我并未拜师与她,不便流露她的名讳。”虞清这里说的也是实话,师父传他的更多是根本,姜师才算他在修行上真正的教员,只是这位教员来源奥秘,连他也不清楚详细甚么个背景,更谈不上先容功法来源。
这话比白日说得实在,集会上是从大局着眼,这会儿是从利弊而谈,成果都一样就是当前是死守最好。
“哪再今后呢?”虞清持续问道。
万松如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确切如此,比来修行时,总感受体内灵气与周遭的灵气有一种模糊的照应,并不似之前那样只是简朴合流而一,而是有一种相互融会又相互分离的奥妙感受。朱师父一席话,让我俄然有了一些明白。”
朱环比来见二人修炼勤奋,特别是万松自碰到刺杀以后,俄然有了修行的动力,不再像在王府时三天捕鱼两天晒网。因而也常常给他们一些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