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朗,皎皎月辉,落在她惨白明透的脸颊上,显得有些清癯,微微蹙起的秀眉,透着一股愁意,不由得心头作痛,暗想,自他穿越到这个天下,不是冲锋陷阵,便是出世入死,就没过几天太常日子。
楚寰汐死力讳饰心中的失落,柔声道:“王爷要成大业,妾身怎敢禁止?只是,还是想提示王爷一声,身为皇子,擅自交友边关大将,必定震惊皇上底线!”
想到此,元贞对女子更是顾恤,一把将女子拥入怀中。
月夜如水,转眼即逝。第二日凌晨,用过早餐以后,元贞迟疑了一阵,说道:“我有要事,需求去一趟相州!”见楚寰汐透出哀婉之色,元贞心头非常无法,“此次,能够分开的会久一些,烦劳夫人,帮我讳饰行迹,如有人问起,就说我去打猎玩耍!”
此时元贞已经离谷而去,薛慕白望着元贞拜别剪影,思路起伏不定。
见到元贞骑马返来,楚寰汐赶快迎上,将头埋在元贞怀里,“王爷总算返来了,妾身实在为王爷担忧呢!”
塞州,元贞回到王府,已经是华灯初上。
“不,我不能!”楚寰汐红着眼,决然道:“我不能帮着大皇子,对于我的丈夫!”
“先生的意义,是要我和陆家联婚,将老狐狸和我捆绑在一起?”
“谷主感觉那人如何?”辜宏誉言语中透着一股冷意,“可有帝王之相?”
楚寰汐回声回眸,从小贴身奉侍的婢女汀兰,一身红装,眸中似有讽刺之色,心中不明以是,“小兰,你在胡说甚么?”
“天意?”辜宏誉剑眉弯皱,“谷主号称毂藏六合,有自夸有‘医天’之能,还会在乎戋戋天意?”
楚寰汐身子一颤,差点倒在地上。她至今都非常清楚的记得,她嫁入东宫当晚,元恒醉态熏熏,一手剑、一手酒,步入洞房,一剑劈开她的头纱,被元贞以“操行不端”为名,痛打一百大板。
“端王收降乃蛮雄师,本是盖世奇功,可盈舞娘娘几句话,不但抵消的干清干净,还被皇上思疑,端王和戚大将军暗中勾搭。看来一段时候内,端王别想回京,而王爷便可趁此机遇,扩大在朝廷中的权势!”
“胡说?”汀兰嘲笑道:“夫人莫非忘了大皇子对你的情深义重,忘了你和大皇子曾经的山盟海誓?”
伉俪二人话别以后,楚寰汐长立府门外,望着元贞纵马走远,眸中尽是不舍之意。忽听身后,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我要说夫情面深义重好呢,还是喜新厌旧好?”
楚寰汐心头发凉,“你、你竟然是大皇子的人?”
“可大皇子还念着你,割舍不下你!”汀兰说道:“大皇子来信,让我转告你,这辈子,他最割舍不下的就是你!”
“却有几分红大事的气度。”薛慕白轻笑道:“但若成大事,非只人谋,还要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