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空位,上千余甲兵正在挥戈练习。戚潇天站于一旁,在一名年青将官的伴随下,正在旁观兵士操演。
“戚潇天,你当峡谷雄师,是你小我私产吗?”玉进入寨中,扬起阔大眉梢,大声道:“我等奉大皇子密令,诛杀民贼,归峡谷关兵权于朝廷!”
“宏旺,你!”戚潇天虎躯大震,一脸不敢置信之色。
戚潇天接过文书,翻开阅看,快速眉心一紧,“薛小乙,你当兵两年来,本将军待你如何?”
恰是峡谷关中一方大将韩玉明,随形摆布的,也都是峡谷关落第足轻重的首要人物,中军都尉江左宗、前军前锋李明辉、游击参将盛成瑞皆鲜明在列。
“你们这三个蠢货,当了人家的棋子还不自知!”
曹宏旺擦去嘴角淋漓血渍,“当年的峡谷关,只父亲一人能够与将军分庭抗礼。父亲一死,峡谷关便成了将军一人之天下。”
“额……”元贞早推测戚潇天不会等闲出兵,没想到他回绝的如此干脆。
曹宏旺立时看出原委,一脚将薛小乙踹飞,“混账,你竟敢对我父亲用毒?”
“方甲先生,久违!”元贞当然不想暴露身份,他也不想落下交友皇子之名。
寨外山道上,传来兵甲曳地的哗啦声,数千兵丁,沿着盘山山道,潮流般迤逦而上,光鲜铠甲,迎着初升朝阳,烨烨生光,灿烂夺目。
晨光微亮,元贞、张迪终究来到苍茫山军寨外。
“是!”戚潇天逆鳞十二卫以外,最为信赖的义子曹宏旺应了一声,面无神采的做出送客的手势,“两位,请吧!”
“十五年前,楼烦雄师进犯,我父发起,暂弃峡谷、保存兵力、以待战机,便被你处斩。”
固然逆鳞卫锐不成当,却总能困住他们一时。”
“此事因情债而起,我戚军将士,皆乃百战精锐,岂能因为后代私交,有所毁伤?”
若峡谷关有失,天下民气动乱,大魏关山百十州、江山九万里,尽为外族鱼肉。
元贞心下不耐,干脆挥剑直闯。
“你是曹攘之子?”
领头之人,身形甚是高大,鹰鼻阔目,铁甲寒意凛冽,漫卷一身寒气。
戚潇天身后千余兵士,则停止练习,纷繁持戈上前。
当年,楼烦进犯,峡谷关势如危卵,戚军将士,全凭最后一口气做支撑,你父亲退兵之语,摆荡我军心,我只要将之处斩,以果断我军死战之心!”
“韩玉明,你这是何意?”锋利眸光,从江左宗等人身上扫过,“江左宗、李明辉、盛成瑞,我待你们不簿,你们因何反我?”
跟着他的到来,箭塔上的兵卒全数掉转弓头,箭镞对准了寨中的戚潇天等人。
戚潇天冷冷一笑,“韩玉明,本日之局,你筹划了多久?”
戚潇天嘴角狰狞,翻手一掌,将曹宏旺击飞。
鹰隼般的深目,杀气陡增,“苍茫山大营的五千军马,于峡谷关十五万百战雄师而言,虽只沧海一粟,却足以置将军于死地!”
“因为他也要遵守朝廷法度!”
“将军说的冠冕堂皇,只怕是别有私心,”
“将军岂是这么轻易杀死的?何况,杀了你不算报仇,只要毁了你苦心运营的峡谷关,才算报仇!”
那薛小乙跪倒扣头,“将军待我恩重如山,小乙从不敢忘!”
戚潇天凛然目光,望着他身后江左宗三人,“韩玉明外族降将,非我族类,若他失势,峡谷关岂会有你们安身之地?”
“将军洞察统统,料敌先机,韩某怎会不知?”
敢情那文书上涂了剧毒,戚潇天多么夺目,被他发觉出来。
俄然间,曹宏旺发觉到事情不对,戚潇天腹部,竟无一滴血迹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