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门路狭小,只容数人并排横行。一千余显赫兵,化作绵长行列,缓缓而行。曹子昂走在前头,昂首看去,头顶只要细细一道蓝天,不由得心头有些沉重。甲士的灵敏直觉奉告他,这里的地形过分奇特,一旦峡谷两端被人堵死,他的一千兵士,都将堕入死地。
元岿嘲笑道:“戋戋一个‘义’字,就想将我帮在清冷山的十万弟子,和这老贼绑在一起?”
元岿一时语塞,心中生出一丝无法,作为江湖中人,一个“义”字,便将他们死死捆缚住。
“荒诞!”归海参霸冷然道:“不打这一仗,曹子昂还能本身退兵不成?”
“我帮出了叛徒!”那人说道:“曹子昂因为有叛徒带路,绕开了我帮多处险要,避开了好多岗哨。那曹子昂又精于算计,避开我帮大队人马,只进犯我帮亏弱处,以坚固打击衰弱,我帮很多据点的兄弟,乃至来不及收回示警,便被他剿杀洁净……”
元贞冷冷的道:“偶然候,猎人和猎物之间的干系转换,只在一瞬之间!”
鹰愁峡,曹子昂和他一千奇兵,已经到山峡前。曹子昂举目望去,森然峡谷,好似自险峰之间,生生劈开。两峰之间的小道上碎石嶙峋,锋利高耸,但曹子昂自傲,这些带有尖刺的石块,反对不了他和他身后的百战精兵。
正在这时,一名浑身浴血的马王帮弟子,跌跌撞撞,冲到近前,“禀告大蜜斯,曹子昂带领一千显赫兵袭杀而来,已经到了膺愁峡外……”
元贞不失时机的说道:“诸位可曾想过,司马多数督即使相图贵帮,为何将事情做的如此较着?相州雄师战马全赖贵帮供应,此时与贵帮翻脸,相州骑军难道成了无根之木、无水之源?都督在相州地界,殛毙贵帮帮主,难道引火烧身?”
曹子昂大觉好笑,“你感觉猎人会放弃到手的猎物?”
“不瞒诸位,”司马伦沉声道:“眼下曹子昂固然聚众兵变,但还未能节制全部相州,更不消说犬子司马长锋镇守的玉门关。是以,他现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将我置之死地。曹子昂渗入贵帮多年,本督现身于贵帮总舵,不管如何,也逃不过曹子昂耳目。”
“不敢,小可只是为将军考虑!”元贞声音更加冰冷,语音中充满了警告之意,“将军方才将司马多数督逼入绝境,眼下恰是东风对劲之时,若在此时栽在马王帮之手,难道大大不值?眼下将军兵力未损,雄师尚在,还是先退出清冷山,再整饬雄师,与马王帮高低决一存亡!”
“说来也是老夫家门不幸,”司马伦凌厉眸光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曹子昂兵变兵变,本督亦深受其害,眼下,相州我临时回不去了,只能托庇于贵帮!”
边淇儿往下说道:“我们三人都有动机和机遇,这就意味着,殛毙我爹爹凶手,能够是我们三人中的此中一个,也能够不在我们三人当中!”
曹子昂神采凝铸,“甚么意义?”
“元老爷子,”边淇儿说道:“这位方公子说的很对,马王帮若连曾经的老主顾都庇护不了,如何确保现在的江湖职位?”
“是你?”曹子昂勒住马缰,面前男人,郎眉俊目,很有几分豪气,鲜明恰是方甲(元贞)。
曹子昂冷冷一哼,“你敢威胁我?”
孟绮翼和边御风之间的风骚佳话,在马王帮可谓是不公开的奥妙,但听闻此言,还是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很多人带着嘲弄目光,瞧着孟绮翼,心想这女人固然左眼眉角瘢痕点点,模样倒也姣美,只是一向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倒是多了几分阴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