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旁,兰葩劝元贞道:“相州想要和马王帮火拼,你多甚么事?”
元贞拦到带队的曹子昂面前,“敢问将军,雄师深夜出城,所为何来?”
此时夜市已终,繁华已逝,街面上人 流稀松,颇显冷僻。
“好!”司马伦道:“只要先生能够压服马王帮高低,不与本督难堪,本督也包管,不会兵发清冷山!”
“可惜,你晓得的太晚了!”司马伦沉声道:“拖下去,斩!”
司马伦摆摆手,解下挂在腰带上的一方篆刻着“令”字的玉牌,飞手掷出,元贞伸手接下,只听司马伦道:“此为都督府令牌,你持此令牌,追上曹子昂,他见了令牌,自会退兵!”
曹子昂斜睨着他,冷哼一声,打马去了。他得力亲信杜成峰上前道:“那小子会不会向都督禀告我们私行调兵之事?”
多数督府,夜阑人静,司马伦殊无睡意,正与侍卫长沈长林对弈。多年的军旅生涯,司马伦已经构成了长夜难眠的风俗。
“都督恕罪,小子求却有要事求见多数督,却被侍卫禁止,逼不得已,强闯出去,失礼之处,请都督包涵!”跟着又道:“敢问都督,是要围歼马王帮吗?”
曹子昂冷冷一哼,“军情奥妙,你这小子乱探听甚么?”
“这小子自称‘塞州布衣’,眼下塞州是三皇子端王的天下,若本督所料不错,这小子当时在为端王驰驱,哼,马王帮有几十万之众,元贞那小子也不怕吃撑了?”
“多谢都督!”收起令牌,一手持剑,一手拉起兰葩的手,回身而去。
沈长林皱眉道:“那都督你还……”
沈长林大觉不当,“都督……”
“胡说!”司马伦眉头紧皱,“本督岂是鲁莽之辈?”
元贞道:“小可鄙人,愿为都督到清冷山上走一遭,劝他们不再与都督为敌!”
清酒下肚,兰葩白 皙面稍如同血染,更添鲜艳,望着元贞的眼神有些迷 离,“你这么些日子不来看我,而我想你想的紧,就去塞州找你,谁想你不在王府,你老婆嘴巴也严实,不管我如何诘问,就是不肯透露你行迹,我只好骗她说,我获得动静,朝廷要对你倒霉,我要来庇护你,她才奉告我你来了相州。”
“那雄师深夜出城,目标安在?”元贞问道:“据鄙人所知,玉门关并无战事,无需都督雄师援应?”
“是!”姬林儿赶快表态道:“卑将、卑将清楚了……”
话音刚落,无数披甲锐骑,漫如潮流,从店门前浩大而过。元贞心头一惊,快步抢出酒馆,就见难以计数的相州兵,银衣寒甲,气势凛冽,静悄悄的挪动着,除马蹄踩踏空中和铁甲摩擦的哗啦声,再无其他声音。
目睹相州兵兵势浩大,元贞有些犯愁,“司马伦能够耸峙相州三十年不倒,除军功显赫外,更在于他行事谨慎,毫不会轻开站端。对,眼下恐怕只要司马伦才气够禁止对清冷山的进剿!”
外头,俄然传来侍卫们的喊杀声和一阵阵惨叫声。长年游走于存亡边沿的司马伦非常警悟,霍得站了起来,耳边传来元贞郎朗脆音:“司马多数督,塞州方甲求见!”
“甚么!”司马伦双眉戟张,眸光怒涨,“如此重雄师情,你为何不早早禀报!”
元贞朗声道:“将军是要带兵围歼马王帮吗?是否是奉了司马都督的军令?”
“方先生!”司马伦略一沉吟,说道:“本督并无进剿清冷山之意,只是马王帮频频行刺本督,本督念在他们丧主之痛,为主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