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秋磊晓得此中枢纽,正想打个圆场,街面上俄然马鸣嘶吼,但见一十三名铁甲锐骑,如风卷狂飙般奔驰而来。
“岂敢,岂敢!”对上这位大魏建国四百年来,武功最盛的边关大将戚潇天,殷秋磊一脸的诚惶诚恐。
“人说端王妃美若天仙,本日才知传言不成信。”
送走太守,元贞心头五味杂陈。
“王爷,”楚寰汐走上前来,依偎在他怀里,“您去那里了?叫妾身好生担忧!”
元贞听他两人将戚潇天的恭维,诚恳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心中老迈的不快,哈哈一笑道:“前晚小王彻夜夜读,看到了一个风趣的小故事。”
“殷太守!”在元贞惊诧之际,十三骑停在府前,为首之人,翻身上马,“听闻太守大人大摆宴席,戚某不请自来,太守大人不会见怪于我吧?”
“蚁国、蚁军正自鏖战不休,一只大象飞奔而过,象蹄翻飞时,带起一股狂飙,将蚁群吹散,蚁国、蚁军顿时幻灭。”
今晚的太守府张灯结彩,名马香车,络绎不断。太守设席,非同小可,现在府门外,来往的都是本地豪强显达。
他夫人裴氏固然光彩照人,但眼角处已经生有鱼尾纹,年事看上去要比太守殷秋磊大上很多。
薛州士庶,只敬薛王,不敬大魏皇室的景象由来已久。
乌有道、萧成楚面面相觑,均在想:“这是在调侃我们俩,就是两只小蚂蚁,只是不知,谁是那头大象?”
楚寰汐则悄悄担忧,他本觉得元贞已经转了性,没想到还是一出口就获咎人。
是以,他们二人对元贞没有半分敬意。
“承蒙端王奖饰!”戚潇天笑道:“龙之不存,麟羽焉附?逆鳞卫也是皇上的麟羽,若非皇上贤明神武,逆鳞卫哪有机遇为皇上开边拓土?”
“下官见过端王、宁国夫人!”
他故事方才讲完,戚潇天鼓掌大笑,“王爷这个故事,当真兴趣横生!”
“哼!”二女相互恭维之时,一个极不调和的声音俄然,从旁传来,“我道是甚么样的高朋,竟光驾太守太人亲身驱逐,本来是端王殿下!”
“不敢,”萧成楚微微一笑,道:“卑将那点微末之功,固然不能和戚大将军相提并论,但自问也有挥剑斩单于、弯弓射天狼的本事。”
“傻女人!”元贞拍了拍她绵软香肩,“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珍惜本身的女人,有何不成?”
“卑将萧成楚,见过端王!”固然口称“卑将”,倨傲神采,未曾减少半分。
“二蚁互不平气,前蚁便率其百万蚁兵,攻伐其国。”
“将军言重,”乌有道揪了揪本身敬爱的八角短须,“鄙人固然才干短浅,但帮手薛王经心极力,不敢稍有懒惰。”
“恰是小王。”元贞笑道:“小王在梁京时就已经听闻,戚潇天戚大将军十二岁参军、十三岁时带着十二敢死之士,远迈荒凉、杀人盈野、血染黄沙,连破草原十二部的事迹。”
十三名骑士来势快如惊风,始终并行如一,更奇的是,十三人来势惊人,却并未踏伤一人!
“戚某一句戏言,太守大人何必如此严峻?”戚潇天微微一笑,“峡谷关据此数百里之遥,只怕大人请柬还没送到,酒宴便已散场。”
“端王殿下,窃玉偷香之名,已经传遍边关。”言罢,和那狗头文士乌有道放声大笑。
楚寰汐泪眼婆娑,一颗臻首,埋进元贞怀里,“王爷乃万金之躯,怎可为贱妾残躯而切身涉险?”
“哈!”元贞回过神来,悄悄一笑,“我进山为你采药去了,爱妃身上的伤痕,皆是本王之过,本王必然要你肌肤规复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