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甚么人?”女子不慌稳定,一脸安静的望着戎装披挂、豪气逼人的泇城县主张迪,一双蓝汪汪的眼睛,清纯的就像冰川的水。
见元贞怀里搂着之前其翩然起舞的胡女,嘴角暴露一丝奇特浅笑,“看来,先生也有到手。”
“就依先生之言!”
蛮方军退出到一箭之地,与余下的两百余戚军兵士邀相对峙半晌,一额宽眉阔、隼目高鼻的蛮方大将,披着血红的披风,来到两军阵前。
但见元贞马头挟制着的,不恰是草原上艳名远播、身份非常尊崇的都灵公主?
“足以!”元贞笑道:“我们偷袭敌军牧场,五百精兵足足不足!”
外头,忽的欢声雷动。
元贞拉着都灵公主的手,走出帐篷,只见远处火光冲天而起,无数满身带火的牛羊,在开阔的草地上,撒蹄疾走,刹时便被火光吞噬。
女子不但无指责之意,反而暴露甜甜浅笑,“我王兄所率雄师就在四周巡查,你还是早点分开这里的好。”
长年游走在存亡边沿的王霆岳,倒是淡然很多,“全凭先生奇谋妙策。”
元贞听她夸奖本身,微微一笑,放开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剑,“鄙人没有别的意义,只要蛮方汗退兵,便马上放归令妹!”
都礼王子阔大双眉皱了皱,“退兵与否,全看父汗旨意,小王无权做主!”
河边支着一顶乌黑的帐篷,不远处,十几个虎背熊腰的蛮方兵丁,站岗巡查、来往巡查。
“恭喜王将军,为朝廷、为峡谷关立下殊荣!”元贞拍马迎上,见近五百锐卒,剩下不到一半,元贞竟模糊有些痛心。
弯刀向前斜劈,“是豪杰的,放开我mm,我与你伶仃打斗,若你赢了我,我就放你们分开!”
“我是蛮方汗宗子,都礼王子!”此时已过五更,天朦朦放亮,东方朝霞锦灿,晨光勾画出都礼王子峻冷五官,“你们汉人常说,罪不及妻儿。兵戈是我们男儿汉的事,挟制我mm,算甚么豪杰行动?”
“多谢女人提示,”元贞见她不但没有惶恐失措的模样,反而担忧他的安然,心头实在奇特。
“停止!”元贞驱马冲到蛮方军前,冰冷的长剑,横在都灵公主乌黑的脖颈处,“这是你们蛮方的公主,你们若不想她有所毁伤,就立即停手!”
行出里许,面前一阵人喊马嘶,王霆岳带着剩下不敷两百余骑,急仓促飞奔而来,数千蛮方精骑衔尾急追,漫天羽箭,密如飞蝗,很多戚军兵士应弦而倒。
身后蛮方马队逐步追近,数十名卖力断后的戚军兵士调转马头,重新杀入蛮方阵中。
“不瞒女人,蛮方雄师兵围炎陵,鄙人只为了逼蛮方可汗退兵,以免两方兵连祸结,获咎之处,还请女人包涵!”
她乃是蛮方蓝都可汗之女都灵公主,彻夜雄师夜宴,她不喜好和那些粗暴的草原男人喝酒,便带着本身的侍从、婢女,来此宿营、唱歌、跳舞,没想到却赶上这么一个清雅出尘的汉家男人。
“王子包涵!”元贞浅笑道:“方某也不想行此卑鄙活动,无法情势所逼,挟制令妹,也是无可何如。”
方才在铺着羊毡的吊床上躺下,帐篷外,惊呼娇喊此起彼伏。
从土丘上望去,胡女容光亮艳,跟着婉转琴声,舞动水蛇纤腰,摆动丰美圆臀,舞姿妖娆火辣,堪比后代辣舞。
这时元贞也步入帐内,向张迪使了一个眼神。张迪气鼓鼓的挪开架在女子脖子上的弯刀。
人马绕过炎陵城,所过皆是空旷荒凉的大漠沙地,直到将近五更,才赶上一处碧绿草地。
五百精骑,如一股污流,在元贞、张迪、王霆岳三人带领下,吼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