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一个戚军兵士杀到,反手一刀,砍断阿史那瑟夫坐骑四肢。
但见阿史那瑟夫满面的志对劲满,知他志大才疏的副将晓得,纵有进言,阿史那瑟夫也听不出来,当下只要点头苦笑。
“是时候了!”
未几时,被围困多日的塞州城,城头羊皮鼓鼓声高文,塞州城门大开,近三千名塞州兵,从城中杀出,领头的天然是张迪当日从薛州带来的三百焰甲军。
此处和大营相距不过两百步,营中景象尽收眼底,只见大营中火光冲天,乃蛮兵卒正乱哄哄的在营中四下网罗物质。
不远处,元贞和他的三千人马,人卸甲、马衔枝,静肃无声的隐身于一处埋没的山坳中。
元贞拜倒道:“小子本日与王爷兵戎相见,实在是迫不得已!”
“哈哈哈!” 阿史那瑟夫仰天长笑,“魏人怯懦如鼠,惧我兵锋,已经弃营逃路!”
“你小子倒也大胆,”顺昌王嘲笑道:“你就不怕我扣下你作为人质,逼戚潇天退兵?”
戚潇天本想将乃蛮完整打服,以便更好的将乃蛮精兵收归己用,这时听元贞要求临时罢兵,一时不明以是,却也不好推拒,当下传命令去,吹响退兵号角。
乃蛮王丢动手中的兵法,问道:“魏军有多少人?”
最前头的十二骑,甲胄光鲜如火,并行驰来,如风火并举,气势惊人,与乃蛮军略一打仗,顿如沸水荡雪,砍瓜切菜一样斩杀乃蛮并将,恰是戚潇天声震天下的“逆鳞十二卫。”
“布阵,迎敌!”现在乃蛮王也没表情诘问“我们的败兵”是如何一回事,仓促传下迎敌军令。
元贞举着火把,驱顿时前,大声喊道:“塞州布衣方甲,伶仃求见顺昌王!”
阿史那瑟夫冒死束缚众军,想要重整阵型,冷不防,一枚羽箭激射而至,射穿他精铁铠甲。
元贞浅笑道:“其一,乃蛮王并没有真正造反,杀伤太多,只会加大乃蛮王对我们的痛恨;其二,乃蛮王主力未损,若然严阵以待,我们三千人马,难以与他雄师相抗,只能操纵溃兵,将他雄师搅乱,使他没法布阵迎敌,我们才有胜算。”
“先生,”现在,王霆岳对元已是万分佩服,谁能设想,元贞竟敢将伏兵设在乃蛮人的眼皮底下?“我们是否此时反击?”
“戚大将军,”元贞晓得这会不是和戚潇天翻脸的时候,压住心头的不满,说道:“可否临时退兵?”
跟着元贞一声喝令,三千兵士抽出明晃晃腰刀,如滚滚长洪般俄然杀出。
“是!”王霆岳已将元贞视作神人,当下毫不游移的便去传令。
乃蛮兵士各个精力大振。他们本以游牧为生,投降大魏以后,搬家本地,而边塞没有放牧的牧场,他们又不懂耕作,大魏天子又防备着他们做大,所得犒赏极少。
月色下,三千锐卒,钢刀翻滚,烁烁刀光,如雪花飞舞,割乂草般将面前乃蛮兵砍翻。
“元贞信赖,王爷毫不会行此下作之事!”
元贞摆摆手,意示无妨。没多久,乃蛮回话,乃蛮王情愿和元贞会晤。
现在戚军有三千甲士,怎会不战而逃?何况,戚军乃天下少有的精锐,即便败退,如何会以粮甲辎重资敌?
戚军得了号令,缓缓退后,退兵时步地还是极其严整。
却已经晚了,乃蛮溃兵,如决堤的滚滚泄洪,连冲带撞,本方仓促集结的军阵,被冲荡的混乱不堪。戚军杀入乃蛮军大营,如虎入羊群,大肆砍杀。
二人来到乃蛮王帅帐,顺昌王正和兰葩一起讨面前危局,看清元贞面庞后,顺昌王冷冷一哼,“我就晓得,所谓塞州布衣方甲,就是你元贞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