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五郎呆立当场,他自傲成名已久,一手刀法舞得甚是精美,江湖一起闯荡下来鲜见敌手,现在却败在了司徒柏的手中,心中不免一惊。一双手臂倒是又酸又麻,全然使不着力量,尚在暗自颤栗,却见那马如令缓缓走至他身边,握住他的双肘,用力的向外一带,燕五郎只觉到手上一送,酸麻之感全无。
当时……
“最可爱的就是这个梁绪,他若死了,也不会多此一事。”
燕五郎建功心切,捡起地上的刀就要追上去,却不料被马如令按住了肩头,道:“你不是他的敌手,由他去吧!”
一朝入马帮,
次日,马小山拜别了紫裳,单独向着边城走来。
这让他有点泄气,不住的叹着气,又在地上踱着步子。他的法度也显得那么沉重,靴子踏在地上收回一阵阵声响,在马帮大堂里反响不断。
他刚一进城门便看到劈面来一队骑士,红色的马,红色的衣服,红色的亮银枪,却恰是八骠骑!只见八骠骑簇拥着一人从远处驰来,那人二八韶华,唇红齿白,穿一身红色束身衣,头戴紫金冠,手中持着一条乌黑的马鞭,不恰是马王马如令的儿子――马驹儿。
燕五郎心中大惊,只觉手腕至手肘有一股真气流窜,一时竟使不着力来,那左手一拳却已向司徒柏的面门袭来。司徒柏临危稳定,伸出右手悄悄的一点,竟又是点在了燕五郎的左手腕上,燕五郎但觉手腕一沉,竟再也使不着力来。
“以是我实在是逼不得已。”马如令说着,俄然一拳向着司徒柏的胸膛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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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返来找你,你在家等着。”话语间情深意切,竟叫人不忍回绝。
“那便拿命来!”只见马驹儿手中一发力,鞭子猛的一紧,马驹儿已从宝顿时一跃而起,左手呈爪,向马小山面门抓来,四周的八骠骑也大声都喝彩喝采开来。
日子转眼而过,马小山在金城家中习练拳法已有两月余,这两个月来马小山武功大为精进,不但寸劲一拳已可随便策动,便是那认穴打穴的工夫也略有小成,这日晚餐时,马小山俄然对紫裳道:“我要回边城了。”
司徒柏见一击建功,笑道:“本日念在昔日兄弟情分,我且留下你这条性命,悔怨有期!”说着人向窗外一跃,旋即不见了踪迹。
马如令望着面前的桌面,桌面上木纹班驳,似是马如令脸上的皱纹,深切而悠长,马如令已显得更加的衰老,他已过了争斗的春秋,他已是一个白叟。
“我只道是瞎了眼,把你做了兄弟!”燕五郎瞋目圆睁,一双眼睛已因愤恚而变得血红,只见他手中银光翻滚,便扑向了司徒柏。
“阎正死的时候似在梦中惊醒,似他如许的人睡觉必然机灵得很,能在他睡觉时靠近他的身边,此人定是轻功卓绝。”马如令手在腰间一按,长鞭已在手中,对着房梁抽去。
“这几日,我们折损了多少人马?”马如令问道。
这一夜马小山第一次没有在草堆上睡,他睡在床上,紫裳躺在他的怀中,似一只熟睡的幼兽,马小山抚摩着紫裳洁白无瑕的后背,只感觉心中生出顾恤之感,他只愿如许抱着紫裳,直到天下的绝顶,却又不得不分开她,去完成本身的复仇。马小山想着,不觉沉闷起来,翻身叹了一口气,那紫裳似是遭到了惊扰,翻过身来,将马小山拦入了怀中,马小山只感觉心中炎热不能自已,心中暗自发誓,待得本身的大仇得报,定将与紫裳白头偕老,相伴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