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要杀我的人,一种是挡我财路的人。”燕五郎顿了顿,“现在看来,又要多一种人了。”
燕五郎并不泄气,钢刀又是连续劈出了三刀,直取殷海涛面门及肩头。殷海涛仓猝后退,躲得这三刀,一只手臂倒是伸了过来,拍向燕五郎肩头,这一掌势大力沉,似大水澎湃而至,掌力未到掌风先达,竟吹得燕五郎的衣袖颤栗开来。
燕五郎赶紧收刀欠身,似是怕触怒了马如令,那殷海涛也坐将下来,呼呼的喘着气。
乌黑的刀鞘,乌黑的刀柄,刀身倒是银光一片。
头上的斗大的玉轮还在照着马场,马场里的人却已是醉了。
“但是,为甚么从没有人说过。”
“我不止偷酒,还偷民气,并且专偷女孩子的心。”
“鄙人梁绪,乃是马王请来做客的。”梁绪双拳作揖,缓缓而答。
“敢问女人大名,又不知你为何来此帐中?”
帐篷外已是一片夜色,斗大的玉轮正挂在正空中,马帮的大灯笼也与玉轮争辉。草场的夜是沉寂的,除了偶尔传出的狗吠声没有一点声音,夜幕像一副蓝色的帐子罩在马场上空,似是给草场盖上了被子。
“以是杀人的人还没有走远。”
现在只见那殷海涛单掌横击,拍在那刀上,只闻金铁交击之声,这一刀竟被拍得向边而去,终是劈空了开来。
“我夙来只杀两种人。”
燕五郎将头转过来,站起家,面对着殷海涛道:“我来马帮已有十余载,这五年十余载里为马帮的事情日夜劳累,你竟以为我是马帮的仇敌?”
“梁绪……”那女人双眼向上翻着,似是在尽力回想这个名字的出处,“莫非是本日请来的‘侠探’梁绪?”
司徒柏从帐篷中走了出来,马王宴请来宾,他也跟来了马场,却并未插手宴席。想是刚才的锣声也轰动了他,使他走出来探查。
这美酒,
“或许他的身上另有血污,或许他杀人的时候本身也受了伤。”
过得半晌,门别传来一声长长的“报……!”,但见一个小厮走进帐篷,跪伏在隧道:“报马王,向东追出十里,未见可疑的持刀之人。”
天皇皇,地皇皇,
“你为何不在这帐中歇息,来这大帐中何为,莫非草场里的帐篷你睡不风俗?”
“几位本日也辛苦了,就在马场歇息吧!”马如令说道,没有人提出贰言,在马帮的地盘,没有人敢违逆马王,马王的话就是号令,就是金科玉律,容不得任何人推让。
“风俗,风俗得紧,只是肚中馋虫作怪,想来这帐中找点酒喝。”
“好,好得紧!”马秀芳一面答着,一面已走向角落里堆放坛子的处所,抱起了一坛子酒。
“报……!陈述马王,向南追至城中,未见可疑的持刀之人。”
“仆人家不在,你便私行突入找酒吃,想不到堂堂‘侠探’倒是个偷酒贼。”那女人故作活力状,倒是显得机警敬爱极了。
“你爹爹是谁?”
那殷海涛岂是好相与的,他本来左手练开碑手,右手练金刚掌,在江湖中便享有盛名,厥后与人争斗,被人一刀断了右臂。谁知仅剩左手,使他将专注力放在了左手的开碑手上,竟练到了九成的火候,端是另人称奇。
但是他刚走到帐篷前,却瞥见一道玄色的人影闪入了帐内,梁绪快步跟上,来到帐外,悄悄的撩起帘子向里张望。
“恰是戋戋鄙人。”
马王马如令的神采越来越丢脸,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口中怒骂道:“混账!”
七人相对无话,只待那去清查的人回报,马如令坐卧不安,不时的在大厅中踱着步子,殷海涛也在踱步子,梁绪、阎正与那司徒柏倒是坐得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