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官府?”比及马小山呕吐结束瘫坐在地上时,梁绪却俄然开了腔。
“你的拳头虽硬,却打不垮马帮,本日的马帮早非十年前可比,不信你能够去城总凝香阁尝尝,总好过直接坏了性命。”梁绪说着,从马小山面前走过,向着城里走去。
但是这三刀毕竟还是未曾落下,梁绪手臂浑不在乎的扭捏着,幅度很小,剑未出鞘,鞘未离腰,剑柄仍从三个方向顶在了官差的手腕上。剑柄本就比剑身短,也是以更加矫捷,梁绪的行动很慢,似是偶然而为,可这剑柄老是停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上,在旁人看来,更像是那官差本身将手腕往剑柄上送普通。
两个官差走到了马小山的面前,一人站定,看着马小山,另一人吃紧走到韩三爷的尸首旁,看着一地的鲜血和染在树干上的红白之物,又回身走了返来,站在了本身的火伴中间。
“那便只能让你官爷我给你们些经验了!”两个官差同时拔刀了,仓啷一声,两把钢刀同时出鞘,夜风微凉,刀锋更凉,除了羊杂碎摊子上还在翻滚的羊汤,其他统统仿佛都冻住了。
“马帮韩三虎!”
“十年前的一场恩仇。”
“因何而杀?”
“你固然不与我做朋友,却也猜到了一二,我本有事情想要找你,既然你不肯意,那便就此作罢,有缘我们总会再见。”说着,梁绪的脚步再次动了起来,倒是再也没有停下。
“我说了,明天我们两个谁都不会让他们带走,卖羊杂碎的老夫,他们爱带走几个都成。”
“没有骗你,就是拳头。”
梁绪说这些话时,脸上始终挂着浅笑,语气淡薄得仿佛不是与官差说的,更像是在讲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却又非常的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