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边二人出得城门,也顾不得很多便仓促向西赶去,刚走出几丈远,城门处的环境还能够遥遥相望,但见城门处忽的来了一群人。来人约有二十高低,尽皆挽起裤脚,暴露坚固的小腿,走路时有点外八字,双腿分得较开,显是长年骑马所留下的风俗。为首一人却反倒显得肥胖高挑,长脸似被那开山刀劈出的一段木头,眼小而有神。见他向城门处衙差扣问了几句,衙差遥指向马小山与紫裳拜别的方向,那为首之人点点头,向西奔来。
“你只道银钱开得路来,却未曾想我兄弟二人怎是这贪财小人,倒是念着女人你的好,想与女人你把酒言欢,才苦苦相留罢了。”那衙差一边成果银钱,一边顾摆布而言他。世人贪财者甚众,可自认贪财者又不及十之一二,概因那伪君子再差也是个君子,这真小人做得再好,也终归是小人,想下世人皆道君子好而小人否,却不知真小人比那伪君子却更不易害人。
武丘洛身形高大,摆布又都有人,这一拳砸得凶恶,本是断无遁藏之理。谁知那武丘洛倒是灵动非常,向后两个空翻,然后向左让了一步,竟硬生生让出马小山这一拳,同时右臂微探,向马小山的臂弯悄悄一按,似是不甚用力,那马小山的胳膊却全部弯了过来,打出的一拳劲道一转,竟硬是砸在了本身的胸口。这一拳砸得马小山本身也是胸中气血翻滚,一时竟缓不过神来。
“高姓大名说不上,十年前一个小叫花罢了,你们与那锦衣帮火并,坏了我好兄弟儒生的性命,十年练拳,我马小山此番下山便是要与你马帮为敌。”
武丘洛冷眼看着地上的马小山,满脸尽是戏谑之色,倒是那马小山心中悄悄焦炙,他知本日乃遇劲敌,这武丘洛明显是“寸劲”的里手。马小山为那小叫花之时便在街边听人平话讲过这“寸劲”,结识儒生后,更是听儒生讲过很多中原武林之趣事,这“寸劲”也在必讲之列,存劲在那平话人的口中端是奥妙得紧。马小山只闻得那“寸劲”的奥妙,却不知其习练之法,只道这功法能力非常,竟也是记得一二,此番见武丘洛使将出来,不由心中悄悄发惊。
待得二人出城,马小山低声问道:“两个衙差罢了,三拳两脚也费不得很多工夫,你却为何要屈身拥戴,又得破财免灾?”
马小山是个急性子,又恰是暴躁的年纪,此番来去说了几句已属可贵,话音刚落,人便动了,豹足一点,便是一拳砸向武丘洛。
半晌的工夫,马帮的人就追了上来,靠前的二人从怀中摸出两具绊马索。那绊马索做得甚是奇妙,乃使一根麻绳,两端编作网兜,中间留出尺许一段绳索,两端网兜内放入石块等重物。利用时,持一端重物甩动绳索,待得那绳索甩得圆转快意之时,向前抛出,直击或人或马腿部,这绳索打在腿上,被重物带着持续飞翔,却因为被腿拦住来路,便缠绕开来,终究束住双腿,将人或马绊倒。现在马帮世人追击马小山紫裳二人,这绊马索倒是用得恰是时候,两条绳索异化着风声飞出,缠住二人双腿,马小山与紫裳双双倒地。
“哦?兄台好大的口气,却不知这本领与这脾气哪个大?”
马小山转过身来,挥拳就上,他本偶然口舌,更是那少年血性正旺之时,此时抢攻虎虎生风,甚是霸道。但是这边里武丘洛却截然分歧,一副他强由他强清风过山岗的适意模样,这边甫一错身,一指弹在那马小山的颈间。这颈间原是那血液流转之所,是人体的关键之一,这武丘洛虽无那霸道的拳劲,可这练暗器的里手,指间之力也是了得,一指击在那血管处,竟击得马小山头晕目炫,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