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坡上的女子是甚么人?”梁绪问向身边一名魔教徒。
二人闻听此言,当下发足疾走起来,跑到远处翻下山坡,转眼却没了踪迹。二人跑了约一盏茶的工夫,那袁翠羽却已是跑不动了,她喘气着停下来,沉声半晌,又说道:“感谢你救我出来。”
“却不知是如何奉献?”梁绪问道。
“只怕我们不能在此处动手了。”狡花答道。
“魔教大典?”狡花问道,“何为魔教大典?”
“但是他的内心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人,紫裳已经填满了他的心房。”梁绪说道。
马小山的心中倒是乱作一团,他俄然想起了那日他与紫裳从马家堡逃将出来,也是这般凶恶,此情此景竟如此类似,不由得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抢先寻一个去处才是。”
“你可不成以救我出去,你救了我出去,我便是你的人。”那袁翠羽说道。
“那应当有很多大护法列席咯?”狡花又问道。
三人便混入人群当中,向着那拉萨拉走去。远远的便看到了大片魔教的营帐,教徒都在营帐外的草地上歇息,山坡上两截木桩构成了一个十字,这十字的木桩之上正捆缚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华丽,却垂着头,似是已经奄奄一息,显是已捆在那木桩上多日,四周有很多魔教徒看管。
“我看你方才似是贯穿了甚么拳法,是否要留在这巴燕戎习练一番?”梁绪问马小山道。
一行人又走到了那肥美的草原上,牛羊成群,草地像是一条厚厚的毯子,映得人满目标翠绿。马小山三人走在路上,却也不说话,任凭那蓝天扫荡着他们的心灵,任何人在这美景面前也要生出畏敬之心,那是发自内心的对天然造物的感慨,这感慨如此的活泼,如此的充满生机。在这感慨面前,人与天然是那样的靠近,仿佛要熔化在这一片蓝天碧草之间。
“那我只会跑得更快,你晓得的,我很不喜好被束缚住。”梁绪说道。
“只要这么一名。”那小厮答道,“前几日另有一名大护法已经拜别,赶去那拉萨拉插手一年一度的光亮神教大典。”
“边城马小山,”马小山说道,“你又是甚么人?但是那魔教的教徒?”
“火化,”那人答道,“将圣女火化,敬奉给光亮神大人。”
“下月一日。”那小厮答道。
“能够,只是此地多是魔教之徒,我们又该如何逃脱?”马小山问道。
马小山的心中不由得想到紫裳,如果她另有灵魂,是否会躲藏在那天上的云彩中看着本身,如果她泉下有知,对于本身的所作所为又会作何想?她必然不太同意马小山报仇,因为她的心中没有仇恨,她的心中只是巴望一份澹泊安静的糊口,但是她也不会禁止马小山,因为只要将统统的爱恨情仇摆在脸上的马小山才是真正的马小山。
“魔教圣女?为何要被捆缚于此地?”马小山问道。
“恰是。”那小厮道。
那小厮呆立在当场,见大护法与火伴已是受戮,不由得有些惶恐,可怎何如梁绪已经点了他的穴道,使他转动不得,一张脸憋得通红。
马小山当下扒了那保卫的衣服,递与那袁翠羽穿上,二人摸出帐篷,俯身向着远处跑去。两人方未跑出多远,便听到身后有人大喊道:“不好啦,新任圣女逃脱啦!”
“这魔教的端方,如何恁的暴虐!”马小山不由心生怜悯,咬牙说道。
“你真该带他去找点女人。”狡花嬉笑着对梁绪说道,两人远远的跟在马小山的身后,尽量不去打搅到他,“有个女人的伴随,他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