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甚么打紧?归正她已经死了,而你现在只是一个烂酒鬼。”马秀芳说着,又转向了身边的燕五郎,“替我杀了他,我要为我爹爹报仇!”
“若不是他打散了马帮,我爹爹如何会死!”马秀芳又厉声道,“替我杀了他!”
华刚却止住了他,说道:“你可知这一坛酒是多少银子?”
“这位兄弟,你为何醉倒在这里?”俄然一个声音问道。
华刚已不再理睬,长剑已向着马小山刺来,却见马小山一闪身竟躲过了这一剑。马小山当初在习练寸劲拳法的时候便是在喝酒练拳,他的眼睛虽已浑浊,但是他的技艺却矫捷起来,他整小我似是要颠仆普通,却恰好没有倒下,他的拳头已经送到了华刚的面前。
马小山已经醉了,而华刚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桌子上的酒已经喝光,马小山叫道:“拿……拿酒来!”
马秀芳走了,留下了一串背影,而马小山仍旧在“望仙楼”吃着酒,他从没有感觉“望仙楼”的酒现在天这般的难吃,入喉苦涩呛鼻,他狠恶的咳嗽起来,整小我都弓在了桌子上。如果紫裳还活着,她必然会悄悄的拍着马小山的脊背,为他擦去眼泪,如果紫裳还活着,马小山毫不会吃这么多的酒,吃得如此狼狈,如果紫裳还活着……
马秀芳狠狠的看着马小山,一双眼睛似是要喷出血来,却见马小山自顾自的喝酒,已不再理睬她,不由得心中感觉无趣,对燕五郎道:“我们走。”
“但是马王并不是他杀的。”燕五郎说道。
“这不是马小山么,为安在这里吃酒吃得如此丢脸?”俄然传来了一阵人声,马小山抬开端来,倒是看到了马秀芳,身边站着的是燕五郎。
华刚心头大急,他没有想到马小山便是醉酒时也能打拳,一咬牙,长剑挽着剑花又向马小山的胸口刺去,马小山一矮身已是躲过了这一刺,左手向上扣住了华刚的脉门,一头向着华刚的肚子撞去,这一撞,撞得华刚连连向后倒去。
“我不会劝人,我只会吃酒。”华刚说着吃了一大口酒,然后又看向马小山。
他走进“望仙楼”,叫了一坛子酒,便这么平空的吃了起来,固然他晓得醉了醒来会更加的难过,可他还是情愿挑选一醉。酒水已不似那么甜美,而是生出了一丝苦涩,没有了紫裳,便连这酒水也变得难吃起来。苦涩的滋味在马小山的心头泛动,他不顾统统的将酒灌入本身的喉咙,然后被酒呛得咳嗽起来,眼泪与鼻涕流了一面。
“你……你杀不死我。”马小山说道。
“五坛酒,”华刚说道,“你可晓得我为何要请你吃酒?”
马小山死力的抬开端,他便看到了那小我,那人穿戴一身灰布的袍子,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太阳从他的脑后照出来,晃得马小山眼晕,竟看不到那小我的面孔。
马小山分开了神机坊,走在边城的街道上,这里留下了太多的回想,有儒生也有紫裳,儒生摇身一变已成为了凶险暴虐的司徒柏,而紫裳却已是真正的死了。马小山的心头无穷的哀思在伸展,他只感到心中的沉重无处宣泄,他只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马小山俄然又抱着酒坛子,“呜呜”的哭了起来,华刚用酒碗碰了碰马小山的坛子,道:“没想到兄弟是如此重情之人,吃下这口酒,忘怀不伏侍吧。”
马小山的拳头却又送了出去,直指向华刚的肚腹,华刚长剑一挑已刺向马小山的手腕,却不料马小山手一收,左拳自下而上已砸到了华刚的肚腹之间,华刚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嘴角已沁出了鲜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