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半眯起眼睛等候着他的奇策和高见。
“哦?不知武相有何高见?”韦方质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发问。
岑长倩眯起眼睛睨了一眼还在喷口水的武承嗣,眼中也尽是鄙夷的神采,不过,他是个忠诚父老,到没有像韦方质那样言辞刻薄,低声应道:“这不恰是我们但愿看到的吗?”
他们明白这是武后的最后通牒,表示他们该说话了,若如果再装聋作哑的话,不介怀让他们提早回野生老,完整落空在朝堂之上说话的机遇。
现在,朕与诸位宰相商讨的是事关朔方存亡的军国大事,你又不知兵事,急吼吼地跳出来所为哪般?
韦方质侧身同岑长倩咬耳朵,神采之间尽是鄙夷之色:“呵呵,这就是武氏诸子中的麒麟儿?我看不到半点麒麟的风采,反而从他身上看到了猪的本质。”
既然房遗则开了先河,带头向武后献计,如此一来,群臣也就不好再持续装哑巴了。
武承嗣就是她的一个棋子,且是她特地给政事堂中打入了一个钉子,一只耳朵和一只眼睛。她曾经警告过他,进入政事堂今后不要急于争权夺利,带着耳朵和眼睛多听多看就好,盯着其他宰相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当即回报。至于希冀他均衡政事堂的权势,想想还是算了吧,武承嗣就不是那块料,把八个武承嗣捆在一起也不是那些老狐狸的敌手。
韦方质、岑长倩等人正硬着头皮筹办上前回话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被人给抢了风头。
武后也不由得悄悄皱眉,心中暗恼这个侄儿不懂事,也没有眼力劲。武承嗣但是她的亲侄儿,论年纪比她也小不到那里去,并且,对武承嗣有几斤几两,她但是心知肚明的。
他点头晃脑、口若悬河,滚滚不断,说道对劲处,不免唾沫星子满天飞,面有得色,神采飞扬,却浑然没有看到韦方质等不屑一顾的眼神以及他姑母,一张俏脸已经黑了……
因为大唐以武立国,极其正视兵事,凡是臣子无不以“上马治军、上马安民”为原则,力求做一个允文允武的全能型官员。在这个方面,现坐镇安西的娄师德就是此中之俊彦,昔年娄师德本是文臣,却投笔从戎前去安西为大唐交战,到现在更是做到了安西多数护、坐拥数万雄师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