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垂眼提箸而食,冷酷道:“我不风俗和生人一桌同食。”这话可真是不包涵面,半点没有情面味道,叫人平白下不来台。
堆栈人多,空位子本就少,小二见几人这般坐也不敢张扬,惯凡人里混,如何看不出这其中好歹。
堂中来回忙活的小二,见了一行人出去,忙摘了挂在肩头的布,扬着调儿堆着笑,“几位客长吃点甚么?”
“如何又来迷障,这回儿要等多久才气走?”
“好嘞,几位内里请~”小二忙不提将人引到空座上。
一满须大汉打着赤膊,酒劲早已上了头,闻言拍桌大声而起,“这般枯等下去,如何是个头,倒不如大师伙儿一块儿闯林,我就不信这林子能把我们这么多人如何!”
简臻将篓子放在地上,捶了捶背,“把你们这最好的都上一份。”
世人见这处有外来人,也未几问一句,皆往这处攻来。
小二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成果,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之间,人群如潮流退去,只剩下了祭奠的笼中人,褚行忙去把笼子一一劈开救人。
邱蝉子上前几步坐下,白骨看了一眼,在别的一桌自行坐下,为制止用饭没有胃口特地选了个看不见邱蝉子的角度。
那巫师见势头不好也不急,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胸有成竹道了句,“临时留他们几日。”
此术诡异向来神不知鬼不觉, 邱蝉子是中原少有的施蛊妙手,若不是白骨练得邪服从化蛊虫,与之对峙挑衅的头回儿就该清算清算离世了。
秦质白骨二人才勉强意义意义站起来看。
白骨昂首看向小二背面站着的人,两厢对视深意极多,前者温尔儒雅,如沐东风,后者面无神采,眼底却藏着冷意砭骨。
小二闻言松了一口气,忙将秦质三人引到前面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