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快放工了,林重拖着怠倦的身子刚伸了个懒腰,就见廖静深没好气地把一份泰东日报往他桌上一放,说道:“看看吧!这是凌晨的报纸,我也是刚看到。三菱重工又起火了。这段时候我们的精力又转移到大连地委的案子上来了,那些被捕的人还没消化完呢,又出了这档子事儿,真他妈是按下葫芦起了瓢……现在这些记者的动静比我们还通达呢!”
廖静深摆摆手说道:“行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从哪儿把这个陈渡航揪出来!你说呢老林?”
“你们都从哪儿听的?还甚么‘严峻思疑’。不过既然你问了,我能够奉告你确有其事。”廖静深目光游离到窗外说道,“可题目是,这个内鬼究竟是谁呢?”
林重策动汽车说道:“我不能再等了,如许迟早会引发他们的思疑,我得走了。如果有了动静,你就给我打电话,就说向我咨询送若浓出国的事儿。”
看着姐姐到现在貌似还在深爱着林重这个汉奸,柳若浓的心都要碎了,她实在不明白,林重这类毫无品德的败类,哪一点值得姐姐如许去保护?她刹时有了一种被叛变的感受,捂着又红又烫的脸颊,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应当是吧!归正前次领事馆遵循你的要求都发给他们了。”柳若诚问道,“那你现在如何办?”
“老林哪!记者的话你也信?他们懂个屁啊!”廖静深背动手,踱到窗前说道,“诶?不过你说这些天我们审了那么多地下党,如何就没有一小我供应这些放火案的线索呢?哪怕是一句话也行哪!我之前一向思疑是共产党大连地委在暗中拆台,现在看来仿佛不是如许。”
“就算把他抓住了,我就不信他能乖乖地给我们招认。”翟勋不屑地说道。
若浓被王妈拉了归去,柳若诚问林重:“刚才她没划着你吧?你看她甚么都不晓得,真是――”
“苏联领事馆必然有延安那边的联络体例,我想请你让领事馆给延安那边发个电报,一是问问陈渡航到底会在甚么处所藏身,另有就是告诉大连地委,仇敌要大搜捕了,让他们从速转移!”
“那这陈渡航被监督了这么多天,如何还能跑了呢?”林重问道。
“不是,翟哥,我这段时候手头有点儿紧……能不能略微意义意义?”耳目谄笑道。
正说到这里,林重俄然闻声背后传来脚步声,还伴随气喘吁吁的声音。他转头一看,若浓离本身另有几步之遥,手举尖刀大喊一声:“狗汉奸,我杀了你!”
柳若诚又问道:“明天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甚么事儿这么焦急?”
若浓嘲笑地指着他骂道:“我干甚么关你甚么事儿?你个狗汉奸,有甚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局势已经非常严峻了,林重出门后心想,假定陈渡航真的被捕,那么将又一次对大连地委形成毁灭性的打击。他又想了另一个题目,廖静深说的阿谁“奥秘人”必定是卢默成无疑了,题目是,他们如何晓得卢默成的呢?或是说,如果他们晓得奥秘人就是卢默成,为甚么不直呼其名呢?
廖静深白了他一眼,轻视地笑道:“农夫了不是?现在有一种精力节制类药品,能够起到平静催眠的感化,被注射者大多会在催眠的状况下说出大脑里被认识压抑的本相,也就是口吐真言。现在这类药方才处于临床实验阶段,代价高贵,但是用在陈渡航这类职位的人身上必定不会华侈它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