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过了多久，佛光尽数散去，那些声音消逝，白眉老衲展开眼睛，看向陈朝，有些悲悯说道：“实在所谓往生超度也没甚么用，这里的怨气太重，人死以后，神魂很难分开，一旦逗留太久，就连投胎的机遇都没了，三灾六劫当然可骇，但更可骇的是他们现在连接受三宅六劫的机遇都没有，那便是更可骇的，只是遣散怨气，不至于让他们残存的神魂持续被困在这里，也不至于在这里很多年后生出怨灵。”
白眉老衲看着陈朝，问道：“施主莫非没有甚么想要晓得的东西？”
陈朝踌躇半晌，还是半信半疑。
路再长，也毕竟会有走完的那一天，更何况这里的路本来就不算长，白眉老衲没有说话，两人便只是沉默。
陈朝默不出声，他能感遭到那是体内的白雾捣蛋，但他也不能说出来。
白眉老衲跟在陈朝的身后，看着这个少年的背影，没出处的感觉面前这个少年和当初他在神都见过的阿谁年青皇子一模一样。
……
山中有冤魂的惨叫声，是白眉老衲的佛法高深，境地高深，旁人是没法晓得那些冤魂在甚么处所的，但陈朝晓得，因为那一年，他挖了很多坑。
他天然听得出来陈朝是在恭维。
陈朝沉默了好久，点了点头。
白眉老衲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沉默了半晌的老衲说道：“有故交对你的评价很不错。”
白眉老衲说道：“不管如何，也想请施主去鹿鸣寺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