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道:“谬赞了!”吴钩剑笔挺上举,如同松树;吴钩刀劲刺出,恰是“吴钩吟”的起手式“苍松迎客”与“开门揖盗”。
林杏风轻云淡隧道:“哦,那依苻兄弟之意,该如何分出高低?”
苻帝喾双足凝立此中,对云兮道:“小子,我站着不动,等你来攻,若在一个时候以内逼得我动了身子,便算你二人赢了,如何样?”
林杏伸手止住了他,朝苻帝喾问道:“苻兄弟,你觉得如何?”
苻帝喾哈哈一笑,道:“你年纪悄悄,能有如此骨气,非常可贵。”
林杏也是心生骇然之感:“他知我中了毒,乃是显摆工夫来了。”俄然计上心头,欣然道:“如此甚好,我有工夫要传授云公子,不知可否?”
林杏以手抚须,道:“比武论功,不是存亡之较量,犯不着把存亡大事挂在嘴边。苻兄弟真要输了,承诺林某一件事,也就罢了。”
云兮一怔,问道:“你说甚么?”
云兮道:“是!”来到苻帝喾的身边,抽出吴钩刀与吴钩剑,青泓闪出,一旁的元贞禁不住赞一声:“好剑,好刀!”
但听得云兮道:“林先生,我们既然承诺了他,如果忏悔,那不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了么?林先生,你对我很好,但叫我有一口气在,决计不会让你受辱。你宽解便是。”苻帝喾听到这里,表情略为安静。
云兮点了点头,道:“我记下了。”林杏道:“好,那你去吧。”
云兮听他说得成竹在胸,仿佛已胜出普通,百思不解,公开里忖道:“林先生大言炎炎,如果真打起来,一败涂地,如何是好?”
苻帝喾髯毛上翘,反唇问道:“林神医就鉴定苻某必败无疑么?”
大雨初过,泥土虽松,但能够在瞬息间踩出两个两尺之深的坑来,功力之深,可见一斑。云兮张目一看,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林杏神采大喜,俄然道:“好孩子,不出我的料想,你公然是个君子君子。既然是如许,那你去吧。”低声道:“你记着了,不管他如何变招,你都用吴钩吟的招式去抵挡,对了,他右手边大出马脚,你干脆攻他右边便是了。如果抵挡不过,退开几步,他一追来,便是败了,你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