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丹青但觉虎口剧震,判官笔差点没脱手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忽觉下身凉飕飕的,倒是云兮吴钩刀的“紫气东来”已然用到。
莫丹青魂飞天外,这一招千万躲闪不过,只觉膝盖上一痛,吴钩刀已然点到腿上。
云兮抬头看天,只见天已微明,新的一天已然来到,可大哥已与本身阴阳两隔,心底一沉,疼痛万分,忽地硬起心子,凄然道:“好啊,好得很,好得很!”
接着吴钩刀往东边砍下,不疾不徐,先将本身的关键封住,随即直攻莫丹青的下盘,乃是一招‘紫气东来’。
云兮一击占了上风,胸中士气大涨,更不断息,剑走轻灵,一式“凌波微步”用出;同时吴钩刀收回,生出一股刚猛之气,是一式“大腹便便”。
听得莫丹青威胁之言相加,心中愤恚万分,暗想:“大哥待我详确入微,现在他死亡鬼域,我活着有甚么意义?林先生待我也是很好,我如何能泄漏他的行迹?”
云兮先前还存了一丝动机,不敢承认大哥已死,这下听得莫丹青亲口道来,已然确知无误,一时候,直是身似枯木,心如死灰,脑中只要一个动机:“大哥死了!大哥他……当真死了!他公然真的离我而去了……”
莫丹青粲然一笑,说道:“好啊,那愣头小子的下落,说了给你听也无妨。嘿嘿,你大哥他……”说到这里,俄然闭口不言。
却听得莫丹青沉声道:“你想见你大哥,那也不是甚么难事,不过你先得奉告我林……林先生的下落。”
云兮满腔肝火,正无处泄,见他飞身前来,不及思考,一把从腰间抽出吴钩刀与吴钩剑,也不及拔出剑鞘,右手吴钩剑抢先往西边折去,快如闪电,恰是一招“驾鹤西去”,直扫莫丹青右腰;
心中打着快意算盘,悄悄思忖道:“你大哥早就死在了索命墨客的剑下,待你说出了林杏的下落,我送你去见你大哥便是。哈哈,你兄弟二人阳间相遇,好好话旧便是。即使说到天长地久,那也是没人管你二人的。”
于此地见到云兮,实是大出他的料想,心中一动,暗想:“这小子不是被林杏提着跑了么?怎会呈现在此地?如此说来,林杏便也在四周了。”张目四顾,唯见天涯冒出鱼肚白,却那里有“杏林医隐”林杏的影子?
云兮道:“你自不是傻瓜,我却也不是蠢蛋。万一我说了给你听,你耍赖不认,我也何如你不得。”
这两招承接了上两招之力,亦是先封住关键,再攻将出去,一快一慢,一上一下,虎虎生风,威不成言。
莫丹青满拟这一招“飞雪迎春”志在必得,焉知他抽出兵器、出招一气呵成,毫无滞息?
云兮暗觉不妙,颤声问道:“我大哥他……他如何了?”
云兮身子狠恶颤抖,只觉头晕目炫,几乎软瘫在地,哽咽着问道:“你说……你说……你说甚么?”到了厥后,眼泪夺眶而出,视野变得恍惚不清,已然是泣不成声。
他虽无甚心机,但自小在尘凡中摸爬滚打,却也晓得很多情面油滑,言念及此,便道:“那可不成,你须得先奉告我大哥的下落,我才气把林先生身在那边说与你听。”
莫丹青面上一寒,往前迈出一步,说道:“臭小子,你当我是傻瓜么?我先奉告了你,你不说如何办?”
云兮毫偶然机,哪能推测现在贰心中的设法?一时候,心中转了数个动机:“此人凶暴得紧,是来与林先生为敌的。林先生现下中了毒,又无食品充饥,定然不是他的敌手,林先生于我有恩,我岂能为了一己之私,引狼入室,前去去侵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