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肉痛之际,把面前的莫丹青当作了大仇敌,便干脆将“苍松迎客”和“开门揖盗”两招忽视过了。
云兮这突如其来的两招,已属妙手之列,莫丹青大是骇然,身在空中,已来不及变招,仓猝当中,两手一张,陡如散花天女,右手的判官笔往下挡去,但听得“嚓”的一声,吴钩剑与判官笔碰在一块,激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一想到林先生,便又想到他的诸般话语,心间如同油煎针刺,霍地抬开端来,狠狠隧道:“我年老是你们害死的,对不对?你说,你说!”前面两句,直是声嘶力竭。
莫丹青见了他这副模样,心中大喜,又道:“那臭小子死啦。你快奉告我林杏的下落,不然……嘿嘿……不然……老子现在便送你去与他相会!”话语当中,大含威胁之意。
云兮道:“你自不是傻瓜,我却也不是蠢蛋。万一我说了给你听,你耍赖不认,我也何如你不得。”
心中打着快意算盘,悄悄思忖道:“你大哥早就死在了索命墨客的剑下,待你说出了林杏的下落,我送你去见你大哥便是。哈哈,你兄弟二人阳间相遇,好好话旧便是。即使说到天长地久,那也是没人管你二人的。”
莫丹青见他目露凶光,竟觉有些惊骇,可他毕竟是老江湖了,便道:“是我们害死的,你又能如何?你若惊骇了,趁早将林杏的动静说出来,我或答应以饶你一命。”
本来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恰是**教中,有“人间无穷丹青手,一片悲伤画不成”之称的“丹青手”莫丹青。
幸得云兮吴钩刀未曾出鞘,不然他这一条腿算是废了。饶是如此,亦是痛入骨髓。
莫丹青魂飞天外,这一招千万躲闪不过,只觉膝盖上一痛,吴钩刀已然点到腿上。
云兮身子狠恶颤抖,只觉头晕目炫,几乎软瘫在地,哽咽着问道:“你说……你说……你说甚么?”到了厥后,眼泪夺眶而出,视野变得恍惚不清,已然是泣不成声。
云兮先前还存了一丝动机,不敢承认大哥已死,这下听得莫丹青亲口道来,已然确知无误,一时候,直是身似枯木,心如死灰,脑中只要一个动机:“大哥死了!大哥他……当真死了!他公然真的离我而去了……”
接着吴钩刀往东边砍下,不疾不徐,先将本身的关键封住,随即直攻莫丹青的下盘,乃是一招‘紫气东来’。
他虽无甚心机,但自小在尘凡中摸爬滚打,却也晓得很多情面油滑,言念及此,便道:“那可不成,你须得先奉告我大哥的下落,我才气把林先生身在那边说与你听。”
听得莫丹青威胁之言相加,心中愤恚万分,暗想:“大哥待我详确入微,现在他死亡鬼域,我活着有甚么意义?林先生待我也是很好,我如何能泄漏他的行迹?”
云兮满腔肝火,正无处泄,见他飞身前来,不及思考,一把从腰间抽出吴钩刀与吴钩剑,也不及拔出剑鞘,右手吴钩剑抢先往西边折去,快如闪电,恰是一招“驾鹤西去”,直扫莫丹青右腰;
莫丹青但觉虎口剧震,判官笔差点没脱手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忽觉下身凉飕飕的,倒是云兮吴钩刀的“紫气东来”已然用到。
云兮抬头看天,只见天已微明,新的一天已然来到,可大哥已与本身阴阳两隔,心底一沉,疼痛万分,忽地硬起心子,凄然道:“好啊,好得很,好得很!”
莫丹青见他呆若木鸡,觉得本身威胁的话语起了感化,便喝道:“好个屁,快说!”身子在地上一踩,突然拔起,判官笔带起朔朔之风,锁打云兮面门上的“地仓穴”等六处穴道,用的乃是一招“飞雪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