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公子笑呵呵隧道:“道长天然是不会当乌龟儿子王八蛋的,但是嘛,”他顿了一顿,目光俄然看向蒙五娘:“让别人做个死不瞑目标老王八,那倒是不错的。哈哈哈!”堆栈中的一干人又即跟着哈哈哈大笑出来。
白石道人虽被制住,尚能说话,他听得花和尚出言调侃,当即气愤不堪,破口痛骂道:“胖秃驴,小淫-贼,快快杀了你道爷!免得听得尔等乱放臭屁,玷辱于我!”
齐鲁剑派中人听他口气中含有挖苦之意,早有人哈哈哈大笑出来,身震屋瓦,很久不断。
便在这电光石火的顷刻间,只听得高处传来一个明朗的声音:“且慢!”
蒙五娘念及女儿惨死,银牙紧咬,声音几近吼怒:“恶贼,你朝三暮四,定当遁入十八层天国!”
云兮这一吃惊,忍不住“啊”的一声呼了出来。只叫到一半,顿时悔怨不已,忙伸手捂开口唇。他这声叫的极大,早被楼下的皇甫玄听闻而去,两道目光横扫过来。
顿了一顿,道:“古往今来,大家都说最毒妇民气,还说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本日若不斩草除根,今后不免更加难办了。”前面这几句话,倒是对风骚公子说的。
蒙五娘踟躇之间,忽听得白石道人大声喝骂道:“恶贼!这般凶暴!”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力量,只听得风骚公子低呼一声,身子今后飞出。本来就在半晌之间,他积蓄胸中内力,强行冲来穴道,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遽然发招,风骚公子固然技艺不俗,只顾着说话,粗心之下,给他反肘撞在腰胁之下。
他本要说“来日方长”,岂知“长”字还未脱口,只觉胸间如同波澜澎湃,再忍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云兮震惊不已,只觉风骚公子快若闪电,白石道人这类妙手被他一招制住,他的工夫之高,决不在林杏、元贞等人之下。
云兮与蓁儿欲要躲闪,已然不及。皇甫玄看了两人一眼,见是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和黄毛丫头,心中虽是猜疑,却也不放在心上。
白石道人怒喝道:“操-你奶奶的鳖孙,谁他妈是你的长辈?”
他越是暖和,白石道人与蒙五孀妇越感觉他是惺惺作态,用心玷辱二人。要晓得江湖中的硬汉向来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衷肠,但就名誉二字,看得极其首要,所谓士可杀不成辱,说的便是如此。你若恶语伤他,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白石道人穴道初解,力量未曾规复一半,但是他抱了必死之心,力道却也大得出奇。
他说完此话,暗中提气,谛视着蒙五孀妇的一举一动,只待风骚公子一声令下,便即脱手与之对抗。
蒙五娘如何不懂她言下之意?那便是奉告她:“我死了不打紧,但却不成也将你的性命搭了出来。你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皇甫玄与花和尚吃了一惊,一左一右,同时伸手去拉风骚公子。风骚公子退出七八步,方才拿桩稳住,这时候皇甫玄与花和尚一左一右才到跟前。
蒙五娘见风骚公子举手投足间便将表哥擒住,如鹰捉小鸡般提了起来,投鼠忌器,自也不敢等闲行动,只将双目狠狠地瞅着场中世人。
皇甫玄眼疾手快,身形一窜,人在半途,大声喝道:“好个狠心的妇人,你真能将你相好的置之不睬?那他死定啦!”
风骚公子还是抓着他的后心不放,连摆左手数下,温言道:“活力伤肝,道长已然身受重伤,又何必跟本身过意不去?即使借给风某一万个胆量,又怎敢出语玷辱你,算起来,你还是我的长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