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娇笑声中,但听得杂沓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快步朝这里走来。未几时候,门前影子一闪,倏然间多出一辆肩舆来。
皇甫先生躬身道:“帮……公子受禀:阴阳二怪昨日半夜与皇甫玄分离,说大可不必等他们,明日必然赶到黄鹤楼去与我们相会。”
蓁儿还没答复,便听得楼中一个粗声粗气之人扯着嗓子道:“齐鲁剑派是个甚么狗屁东西,大早晨的鬼哭狼嚎,打搅了爷爷清梦!”
两个少女面泛桃花,衣衫不整,将身子紧紧贴着华衣公子,大有一股小鸟依人之感。嘴里呵呵轻笑,东风无穷。云兮看在眼里,也是禁不住人欲上涌,心道:“这两个女人看似跟我年纪相称,走起路来却如此妖娆娇媚,标致得紧,可却不及蓁儿女人长得美。遭了,我不时念着蓁儿女人,莫非是……”想到这里,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蓁儿。
蓁儿回过甚来,对他嫣然一笑,道:“你惊骇么?”云兮见她这一笑大有调侃之味,登觉血气上冲,挺起胸膛,道:“我怕甚么?我不怕。”
云兮忙伸手按住她的樱桃小口,“嘘”的一声,道:“可别让他们听了去。”微觉不当,忙又收回击掌,道:“蓁儿女人,我……我举止失礼了,对不住,对不住。”
皇甫玄道:“公子教诲得是,皇甫玄这就去赶。”说着提大声音,道:“齐鲁剑派不欲结仇!各位请从速走人吧!”
风骚公子道:“嗯,好,那便不去理睬他们二人了。彻夜便在这里安息好了,房间可都备好了么?”
云兮看了这状况,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内心想道:“这个风骚公子好大的气度,雇了这很多人来替他抬肩舆。”
青衣剑客竟跪下身去,胖大和尚与白衣文士也是行了一个深礼。
云兮道:“这些人……这些人有些奇特。”蓁儿道:“我来看看。”下床穿好鞋袜,走了过来。云兮替她抓的药很有服从,喝下不到一刻工夫,肩膀已不如之前那般疼痛,体内也生出了很多力道。
云兮听得“风骚公子”四个字,心中也是极其猎奇,方才阿谁白衣文士的话他也听了,便对蓁儿道:“这些人好生霸道,我且去看看,阿谁‘风骚公子’是怎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