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不阴不阳的口气,说话的是冷寿成,杂牌暂编55师的一名司务长。
白鸟中佐一小我站在船舷边,背对着战俘,手里紧握着军刀。战俘们之前见到他时,多数是在吼怒,除了对战俘,也常呵叱部下,他现在如许沉默,倒是更让人惊骇。
“罗经会出题目?”
“都别吵了,听,船停了。”
“停船后,我看着它又转了5°,或许这会儿应当还在偏转。”大副指向罗盘。
“我们开进了一片礁石里了……还好及时发明。”
早上6点,战俘们被刺耳的哨声惊醒,全部武装的日本兵冲进关押战俘的底舱,将统统战俘连踢带打地着赶到雾气满盈的船面上。战俘们被喝令坐下,然后日本人开端盘点人头。
他被冷醒时歌声早已消逝,这时才发明海上起雾了,酷寒的雾气乃至已经满盈进了驾驶室,明显白鸟气呼呼摔门而去的时候,没有把门关好。
他不免再次回想起刚才的环境,仍然满脑筋迷惑。磁偏差的环境他之前也碰到过,偶然候磁针会没出处偏差几度,这也是为甚么海员还得学习利用六分仪或者无线电导航的启事。但是他从没见过磁针发神经一样乱动,那意味着滋扰的磁场也在不竭窜改,他实在设想不出四周有一块大磁铁在不断窜改位置的能够性。别的另有一件怪事,当时,也就是停船后的第一时候,他没能找到北极星。
凌晨时分,驾驶舱里的其别人撑不住都去睡觉了,最后只剩下了卖力值班的川岛一小我。